谢昭反应过来自己写错了字,也没不好意思,还笑嘻嘻给江逾白摆摆——双手合十,晃晃。
那眼神就是在说“求求你啦”。
像毛绒小狗。
江逾白坐直身子,咳了声,望向别处:“看情况吧。”
“你老说赚钱,你平时怎么赚钱的?”江逾白又换了话题。
他平时也不见小哑巴去打工。
“很多。”
“我去小诊所帮忙,还有书店,还有花店,或者去别人家里干活。”
江逾白:“那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
说到这个,谢昭也有点发愁。
“书店倒闭了”
“花店关门了”
“小诊所最近不忙,不要我去”
“也没人来找我干活了”
江逾白沉默了。
这可谓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怎么会有人这样倒霉。
“不过你放心,我还可以出去卖菜呢”
谢昭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安慰江逾白。
江逾白心说你种的那点儿菜还是自己吃吧。
虽然是被人算计一时失手,但江逾白也不是没有留后手。
别的不说,钱肯定是不会缺的。
但如果一时间拿出这么多钱,小哑巴对他的身份起疑,开始去探究他的身份或者不让他暂住了,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屋里安静下来。
江逾白无所事事般翻着谢昭的那叠纸,心里想着要怎么让自己有钱或者让小哑巴变得有钱合理。
正想着,江逾白手里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把下面的一叠纸都抽了上来。
江逾白:“这些都是你画的?”
谢昭点点头。
“你是学过画画吗?”
谢昭:【没有,这是我无聊的时候乱画的。】
江逾白看着纸上的那些风景画,着实有点惊讶。
虽然没有特别精细,但每一幅画都充满着向上的自由的生命力。
光影的把控很绝,色彩交融完美,梦幻,意境深远,像是把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了那张方方正正的纸上。
“那你很有天赋。”江逾白实话实说。
谢昭被夸了,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眼睛亮得不行。
那可是“天赋”,这个词居然也可以用在平凡又普通的谢昭身上。
“你不要卖菜了,你卖画吧。”
谢昭先是赞成,随即又蔫了下去,他写:“真的会有人买吗?”
江逾白毫不犹豫:“会的。”
不会他还怎么给小哑巴塞钱。
谢昭:“那我要怎么卖呢?应该卖多少钱一幅呀?”
江逾白想了想:“三十。”
谢昭:【这么贵!】
江逾白见小哑巴表情太惊讶,问:【你觉得是定高了还是定低了?】
谢昭往天花板上指了指。
太贵啦!
江逾白:“可是值得啊。”
谢昭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真的值得吗?”谢昭慢慢写下这几个字。
江逾白:“当然了,会有人愿意为此买单的。”
思考了会儿,江逾白提议:“你要实在担心的话就拿到景区去卖,那里人流量大,物价也高。”
谢昭眼珠子转了转,“那就这样卖吗?要不要装饰一下?”
“可以买个简易的框,然后在画的背后签你的名字。”
“留白的部分可以加一句文艺的句子。”
“像这个,你就写……”
“写,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谢昭做了个“哇”的嘴型。
他觉得大傻此刻在闪闪发光。
谢昭:“你来写吧,你比较聪明,写的字也比较漂亮。”
任务从天上来了。
江逾白咬了下唇,“行吧。”
越能发挥价值的人越有谈判的资本。
“那你还能不能教我认字呢?”
“其实我有很多不认识的字。”
江逾白联合实际,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只上了小学?”
谢昭抿了抿唇:“上到了三年级那样就没上了。”
“但是我会偷偷去听课。”
“这样。”虽然有点好奇,但江逾白对此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毕竟是萍水相逢,都是生命的过客,不需要了解太多对方的过往。
谢昭忽然揪了下江逾白的衣袖,有点腼腆:“其实我还想你教我爬墙,很帅。”
江逾白不想。
“等你脚好了再说吧。”
谢昭:“那你会同意教我吗?”
江逾白也没肯定:“会吧。”
谢昭却自动把吧字删掉,突然抱住江逾白的手臂,额头靠在人肩上,很开心满足的样子。
江逾白身体僵住。
鼻尖微动,鼻腔里就涌入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那是小哑巴发丝上的香味。
江逾白自觉两人靠得太近,实在不舒服,他推了推谢昭:“坐好。”
谢昭先是在江逾白肩头蹭了一下,然后才非常乖巧听话般坐端正。
这些细微的小动作江逾白都能察觉到,以至于他时常怀疑谢昭是不是有多动症。
江逾白:“那你不教我点什么吗?”
谢昭歪头,在纸上写:“我能教你什么?”
“你已经这样厉害了。”
江逾白喉结滚了下,默了默,说:“你教我手语吧。”
谢昭一怔,然后非常高兴地点点头。
互帮互助关系形成。
江逾白很清楚,除了自己要有价值,还需要给对方情绪价值。
这样一通捆绑,江逾白便可以安心地在小哑巴这里避避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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