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好的东西都给江逾白。
喜欢偷亲江逾白。
为什么会喜欢江逾白呢?
谢昭道不上来,大概是因为就是非江逾白不可。
江逾白给了他别人给不了的安慰和关心,帮他拿回了好多很多自己的东西。
江逾白是第一个发现他画画好的人,也是除妈妈以外,第一个夸奖他的人。
江逾白是自他长大以后,第一个给他买衣服的人,尺码那么合适,款式他也那样喜欢。
江逾白给他买巧克力,陪他逛小吃街,陪他一起看夕阳。
江逾白救了他太多次。
哪怕是吊桥效应,谢昭都能让此持续一辈子。
江逾白总是嘴硬心软,现在谢昭已经不记得江逾白的嘴硬,只记得江逾白每一个心软的瞬间。
倒不是因为在这种时刻和特殊情景导致谢昭只能想起江逾白的好。
而是江逾白确实在很大一段时间里,对江逾白是一种不可替代的存在。
只是因为那些好对谢昭来说太特别。
谢昭害怕对着别人哭泣、生气,怕别人烦他不理他,可他却能对着江逾白做任何事。
因为他潜意识里就知道江逾白不会嫌弃他抛下他。
或许是这样的。
后来呢。
再后再两人好像都出了点问题。
居然都以为对方要离开。
真奇怪。
人总是那样奇怪。
江逾白明明那么想要谢昭的陪伴,却又在这些紧急的关头推开。
人们在危机时刻,总会是下意识地推开自己最爱的人。
谢昭想起了这句话。
医院外的天色早已沉得彻底。
墨色将整个建筑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几扇窗还亮着微弱的光。
医院里很安静,静得谢昭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走廊尽头时钟轻微的滴答声交织。
风从敞开的窗缝钻进来,带着夜的凉意,拂过窗外的梧桐枝丫,沙沙声细碎又清晰。
像无数根细针,一下下拨弄着心口那面不安的鼓,越敲越急,震得指尖都微微发颤。
眼前的那片红色终于变成了绿。
谢昭心跳漏了几拍,他焦急地往前探了一步,都快踩到线边。
几秒钟被拉的很漫长。
谢昭不自觉屏住呼吸,终于看见江逾白被推了出来。
江逾白安静地合着眼,面色带着死寂的苍白。
几个护士快步推着江逾白往重症监护室走,谢昭焦急地拧起眉,紧紧地跟着。
医生说手术还算成功,但江逾白脑部情况本身比较严重,已经留下了不可逆的伤害。
江逾白大概在一周内就可以醒过来。
“不过,”医生说话的声音变得略微沉重起来,“如果超过三周没醒的话,那他变成植物人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昭眸子不安地动了动,他握紧拳头,极轻地点了下头。
重症监护室的门大多数都关着,就算偶尔被打开,谢昭也不被允许进去。
谢昭每天只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江逾白一会儿。
江逾白总是那样静静地躺着,呼气轻得快感觉不到。
五天后,江逾白终于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转到了他们平时待的普通病房。
他越来越瘦了。
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垂着,盖不住眼底的憔悴。
两颊几乎没了肉,下颌线变得锋利又硌人。
单薄的被子下,能清晰看到肩膀的骨骼轮廓,整个人苍白又脆弱,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只余下沉沉的、毫无生机的沉睡。
谢昭把两人的照片都打印了出来,把大头也带了过来,还把出去看到的天气植物,网上看到的八卦,都一一讲给江逾白听。
谢昭还像个大人照顾小孩一样,给江逾白讲童话故事。
谢昭每天都给自己打气,用尽了医生建议的,以及网上有的所有能刺激病人醒来的办法。
可时间过去了一周半,江逾白还是没有要求醒来的迹象。
谢昭让自己努力微笑。
他相信江逾白
直到两个星期后,谢昭的脸上再也掩不住的疲惫和不安。
他爬上江逾白的床,窝在了床的边边。
“江逾白。”
谢昭喊了句江逾白的名字,又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盯着江逾白看。
希望得到除了小幅度呼吸以外的回应。
“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谢昭语气有点委屈,还有很深的无助。
“我现在有点想哭。”
谢昭忍不住瘪起嘴,伸手握在江逾白的手背上。
“快醒来吧。”
谢昭闭上眼,闷红的眼眶溢出一点湿。
“……我一个人好孤单。”
“你快起来,陪我说说话。”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谢昭把自己塞进江逾白怀里,再开口就要哽咽了,就只能在心里同江逾白说好多委屈的话。
倾诉完,今天就过去了,明天又是要加油打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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