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踏回洞府的刹那。他重重躺在寒玉床上。
“累死了”他喉间滚出一声闷叹。
云蹄子几乎是同时间瘫倒在地上。“以后说什么都不再出去了!”
汪桐闻言失笑,屈指一弹,戒指骤然亮起幽光。
光影流转间年汪融的身影缓缓浮现,他肌肤莹润,气息平稳,显然在戒中的小世界里已将伤势养得完好如初。
“爹!我们终于回来了!”汪融一落地便欢快地蹦跳起来,眉眼弯弯。
语气带着有几分抱怨“你不知道我在戒指里待了多久,实在是太闷了”
“可不是终于回来了。”汪桐揉了揉儿子的头顶,目光望向洞府深处的药田方向,语气沉了沉。
“你快去看看那片龙血稻,没你照料,估计都快蔫死了。
方才我进来时扫了一眼,东侧药圃里几株百年紫芝,叶片都发黄了,你赶紧去打理打理。”
“好嘞!”汪融应得干脆,转身就朝着药田的方向跑去。
汪桐目送儿子离开,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寒玉床的凉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
他就这般眯着眼,任由神识放空,洞府内只余下云蹄子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远处药田传来的汪融打理灵药的轻响。
直到太阳西垂,汪桐才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袍,将那三坛佛酒和用锦盒盛放的人头仔细收好,踏步朝着万法阁而去。
万法阁内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汪桐刚走到门口,那熟悉的声响便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推门而入时故意拔高了声音:“爹!你宝贝儿子从西漠九死一生地回来了!”
躺椅上的山老头猛地“咕噜”一下坐起身,花白的胡须还翘着。
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待看清来人是汪桐,浑浊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终于回来了!”他拍着大腿,声音里满是感慨,“整整十九年零七个月,老头子都以为你要把骨头埋在西漠了!”
“呸呸呸!”汪桐连忙摆手,一脸不赞同,“您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要是死在外面,谁给您老养老送终啊?”说着,他手腕一翻,三坛封口的佛酒便出现在桌上。
“爹,您闻闻,这可是西漠独有的佛酒,我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三坛,花了多少灵石我都不心疼!”
他特意顿了顿,加重语气强调,“关键是有价无市,有价无市啊!”
山老头眼睛一亮,一把抓过一坛佛酒,指尖灵力微动,封口的红布便应声而落。
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沁人心脾。
他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坛,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也毫不在意,只砸着嘴赞叹。
“好酒!真是好酒!居然还带着一丝禅意!”
他放下酒坛,抹了把嘴,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老头子不在意这坛酒,我之前嘱咐你的事,你办了没?
只要办了,老头子的宝贝,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汪桐心中一动,故意垂下眼睑,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声音也低了几分:“没完成。”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的伤疤,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找到法海了,可被他打伤了,光是养伤就耗了十几年”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山老头的神色,以为会迎来一顿暴怒。
却不料山老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释然:“没事,没事,尽心就好。”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有些悠远,“当年那仇,我自己都没能报。
指望你这小子,本就是为难你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快回去好好休息。”
汪桐彻底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手腕一翻。
那个盛放着头颅的锦盒便被打开,法海那张闭目凝眉、依旧带着几分庄严的脸赫然出现。
“爹,您再看看这是谁?”他撇着嘴,眼神里满是邀功的期待,一边说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诉起苦来。
“您是不知道,为了杀他,我付出了什么……”
山老头的目光落在法海的人头上,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酒坛“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山老头颤抖着双手,捧起法海的人头,浑浊的眼睛瞬间通红,两行老泪毫无预兆地滑落。
下一秒,他猛地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万法阁的窗棂都嗡嗡作响,语气里满是压抑了数十年的狂喜与痛快。
“哈哈哈哈!法海!你这个贼子!你终究还是落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听得汪桐心头发紧,连忙上前两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喊道:“爹!爹您冷静点!”
山老头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捧着人头,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声音嘶哑。
带着无尽的悲恸与释然:“曼儿我的曼儿你看到了吗?害了你的贼人,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了拳头,灵力骤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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