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参谋长!”
曾夏勇并拢脚跟,军靴在夯实的泥地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作战服肩上的灰尘随着动作簌簌落下。
“黑云山那边怎么样?”
彭老总递过一个搪瓷缸,缸沿还留着圈深褐色的茶渍,里面的茶正冒着热气,“听说你把四个联队包了饺子?”
曾夏勇从帆布背包里掏出文件夹,里面的统计报表用复写纸拓印了三份:
“报告老总,黑云山一战全歼日军四个联队共 人,击毁坦克 65 辆,缴获山炮 4 门、三八式步枪 多支,各类弹药 187 吨,我们旅阵亡122人,受伤236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保障营在季承稳带领下正分批次往总部送,除了留三成弹药送旅军工坊回炉重造,其余都按总部后勤标准分类打包,预计三天内全部送达。”
“不留点家底?”
彭老总挑眉笑了,指节在缴获清单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声,“你这独立旅刚扩编,不需要家伙事儿留着训练?”
曾夏勇立正答道:“旅里的军工坊上个月刚添置了压弹机,能处理旧弹药,前线兄弟部队更需要补给。尤其是新二团,听说上次伏击战损失不小,这些步枪刚好能补充他们的缺额。”
左副参谋长在一旁点头,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小曾考虑得周全,有大局观。”
汇报伏击观摩团战况时,曾夏勇的指尖在地图上点出刚才打伏击位置,那里用红笔标着爆炸范围:“服部直臣少将以下 46 名军官全部击毙,无一漏网,缴获的指挥刀、望远镜等物品已让警卫员收好。”
李云龙在一旁忍不住补充:“那场面叫一个痛快!火箭筒一响,鬼子的卡车跟烧纸似的,那些戴金丝眼镜的军官连哭爹喊娘的功夫都没有!”
说到陈家峪的战斗,周卫国刚发来的战报恰好传至终端:“山本特工队被消灭 53 人,占其总兵力的一半,残余 27 人向太原方向溃逃,特战营正在进行战场清扫。”
彭老总刚端起的搪瓷缸停在半空,眉头微微扬起:“山本的特种部队损失过半,这可是件大事。”
但他很快放下茶缸,语气变得凝重,“不过鬼子向来记仇,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作战室里的笑声渐渐平息,炭盆里的火苗也似乎弱了些。
左副参谋长拉开粗布窗帘,窗外的夜色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哨兵的手电筒光柱在谷口来回晃动:
“四个联队加一个高级观摩团,华北方面军的司令官冈村宁次怕是要跳脚了,接下来很可能会有大规模报复行动。”
彭老总在地上踱了两圈,鞋子碾过地上的烟蒂发出细碎的声响:
“通知各部队加强戒备,尤其是正太铁路沿线的据点,让情报处密切关注太原方向的日军调动。”
曾夏勇看着墙上的军用地图,日军控制区的红色标记像块沉重的烙铁,在晋西北的版图上灼出刺眼的伤痕。
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漫长抗战的序幕,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 那些被击毁的坦克残骸旁,很快会驶来更多的装甲部队;那些被消灭的联队番号,很快会被新的兵力填补。
李云龙正缠着军需官老王清点缴获的步枪,三八式的枪栓碰撞声在走廊里叮当作响,与作战室里凝重的气氛形成奇妙的对比。
当他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进来炫耀时,恰好撞见彭老总正在地图上圈画新的防御阵地,炭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在预示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
夜色渐深时,保障营的车队终于出现在山谷入口。三十辆卡车组成的长龙在黑暗中蜿蜒,车灯刺破夜幕形成两道光柱,季承稳跳下车向哨兵出示证件,军装上还沾着未融化的雪粒。
卡车车厢里的步枪随着颠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枪托的樱花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 这些曾经用来杀戮同胞的武器,即将在八路军战士手中,续写保家卫国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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