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干离不原本还勒马立于原地,眼中带着几分期待,想看看这宋将究竟有多少本事。可当他看到亲卫一个个倒下,王棣如入无人之境般冲来,那股期待瞬间被惊惶取代——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勇猛的将领,自己精心挑选的亲卫,在他面前竟如纸糊一般!“撤!撤到中军旗下!”完颜干离不再也没了比试的念头,厉声下令,手中鎏金虎头刀一挥,催马便向中军旗退去。
他身后的红袍副将见完颜干离不退走,也慌了神,急忙率剩余亲卫上前阻拦王棣:“拦住他!不许伤了大帅!”可此刻的王棣哪里还拦得住?照夜白四蹄翻飞,如一道白光追向完颜干离不,王棣手中的虎头湛金枪猛地刺出,枪尖刺穿一名亲卫的重甲,直透其背。那亲卫惨叫一声,倒在马下,尸体被马蹄踏过,融入积雪之中。
中军旗下的金军见王棣追来,纷纷举枪射箭,可王棣将虎头湛金枪舞得密不透风,箭矢纷纷被挑飞,长枪也近不了他的身。他策马冲至中军旗前,只见那杆黑色大旗上的金狼图腾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完颜干离不正被数十名亲卫护在核心,脸色苍白,却依旧强作镇定——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即便心生畏惧,也未乱了方寸。
“王棣!休得放肆!”完颜干离不握紧鎏金虎头刀,刀刃上的寒光映着他的脸,“本帅今日便让你知晓,大金女真勇士的厉害!”话音未落,他猛地催马向前,手中长刀高高举起,朝着王棣当头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声,竟将周围的雪粒都震得四散开来——不愧是统领金军精锐的名声在外的名将,这一刀的威力,远胜先前的亲卫。
王棣不敢大意,双腿夹紧马腹,照夜白倏地人立而起,避开这一刀的锋芒。与此同时,他手中虎头湛金枪猛地刺出,枪尖直指完颜干离不的胸口。完颜干离不见状,急忙收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刀枪相撞,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王棣只觉手臂发麻,而完颜干离不更是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柄流下。
两人瞬间便战在一处。完颜干离不的刀法大开大合,带着北方女真勇士的悍勇,每一刀都想将王棣劈于马下;而王棣的枪法则灵动迅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一次刺出都直指完颜干离不的破绽。
冰面上,两匹战马来回穿梭,马蹄踏碎的冰壳与鲜血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的痕迹;空中,刀光与枪影交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围的金军将士都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
第一合,完颜干离不横刀扫向王棣腰肋,王棣俯身避过,枪尖刺向马腿,完颜干离不勒马后退,堪堪躲过;第二合,王棣虚晃一枪,假装刺向完颜干离不咽喉,实则枪尖变向,刺向他的手腕,完颜干离不急忙甩腕,长刀险些脱手;一合,两合,三合……转眼间,两人已交手十数合。完颜干离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冰珠。他的手臂越来越沉,每一次格挡都觉得虎口发麻,而王棣却依旧气势如虹,枪法丝毫不见散乱,反而愈发迅猛。
终于完颜干离不拼尽全力,长刀劈向王棣的枪杆,想将枪打断,王棣却倏地收回长枪,再猛地刺出,枪尖擦着长刀飞过,直指完颜干离不的腋下——那里是重甲的薄弱之处!
完颜干离不心中大惊,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噗嗤”一声,虎头湛金枪的枪尖已刺入他的腋下,穿透甲胄,直透内脏。完颜干离不闷哼一声,手中的鎏金虎头刀“哐当”落地,身体软软地向马一侧倒去。
王棣见他坠马,立刻翻身下马,伸手抓住完颜干离不的发髻,将他的首级从颈间生生提起。鲜血顺着首级的颈腔汩汩流出,滴在雪地上,瞬间染红了一片。完颜干离不的双目圆睁,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在宋将手中,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模样狰狞,却又透着几分凄凉。
“二太子!”西岸的金军见完颜干离不被杀,顿时发出一阵惊呼,阵形瞬间大乱。而东岸的宋军,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杀得好!”“王将军威武!”将士们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高举双臂欢呼,有的甚至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们亲眼见证了主将斩杀金军二太子,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时刻!
王棣提着完颜干离不的首级,翻身上马,重新坐回照夜白背上。此刻的他,面如冠玉,未曾沾染半分尘土,唯有额角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却更添几分英气。他眼若流星,目光扫过乱作一团的金军,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白袍银铠在风雪中泛着柔和却坚定的光,白马银枪相映,宛如战神降临凡间。王棣座下白马照夜白昂首嘶鸣,声如龙吟,四蹄稳稳地踏在冰面上,仿佛与主人一同守护着这片河山。
手中的首级还在滴血,暗红的血珠落在冰面上,融化了一小片冰雪。金军将士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胆魄都被震碎了,不少人开始向后退缩,脸上满是惧色。
“神威天将军!”不知是谁先喊出一声,紧接着,所有宋军将士都齐声高呼起来:“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声音响彻云霄,穿透风雪,传到数里之外,仿佛要将金军的胆魄彻底震碎。
“神威天将军!”
“神威天将军!”
“神威天将军!”
声音响彻云霄,穿透了风雪,传到了远方的旷野,传到了身后的城池,仿佛要让整个大宋都听到这震撼人心的呼喊。王棣立于阵前,勒住马缰,手中提着还在滴血的完颜干离不首级,目光望向远方的大宋河山,心中那股保卫家国的信念,此刻愈发坚定——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让金贼再前进一步!听着将士们的欢呼,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微微一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斩了完颜干离不,虽胜了一阵,却也只是保卫河山的开始。往后的日子里,他还要带着这些将士,将金贼赶出大宋的疆土,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王棣策马行于中军旗前,手中完颜干离不的首级仍在滴着血,顺着枪杆落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目光扫过那杆绣着金狼图腾的黑色大旗——这面旗自金军南侵以来,不知跟着完颜干离不踏破了多少大宋城池,今日,该让它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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