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
眼罩甫一除去,贾琏便被满墙狰狞刑具骇得浑身发颤。他被捆在一把特制的木椅上,半边身子悬空,稍一动弹便硌得生疼。
想起岳山当街鞭笞宝玉的狠厉,贾琏面如土色——连受宠的宝玉尚且讨不回公道,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岳山漫不经心拎起一根乌黑长鞭,指尖轻弹鞭梢:“招吧。”
“招、招什么?”贾琏牙齿咯咯打战。
“还装糊涂?”岳山眉峰骤冷,“泼水!”
两桶冰水兜头浇下,贾琏顿时如落汤鸡般惨叫:“岳将军明鉴!宝玉得罪您是那孽障不懂事,与我无关啊!”
“骨头倒硬。”岳山甩开鞭子步步逼近,“既如此——”
“您倒是问啊!”贾琏崩溃大喊,“您都没问,我如何答!”
岳山侧首瞥向亲卫:“本将没问?”
“确实未曾……”
“放屁!岳统领方才明明——”
“闭嘴!”岳山一脚踹翻木椅,揪住贾琏衣领冷笑,“康王府那车东西,谁让你送的?”
贾琏瘫在泥水里哀嚎:“家父只命我押车,车里装的什么,我是真不知情!”
“好个忠仆。”岳山指尖掠过他颈侧动脉,“本将有的是不见血的法子,你确定要试试?”
岳山满意地点头,“好,很好。秦王府军纪森严,不比别处,下衙后还能 作乐。我这些弟兄们个个憋着火气,正愁无处发泄。”
他轻挑贾琏的下巴,打量道:“不愧是荣国府的公子,生得这般俊俏。你这细皮嫩肉的,正好犒劳弟兄们,怎能让你白跑一趟?我岳山从不浪费一粒米!”
贾琏本想算计别人,反被岳山带到秦王府,眼见要遭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不等他求饶,岳山已吩咐手下:“去,叫两个昆仑奴来,让他们先探探路,弟兄们也好行事。”
侍卫们咧嘴一笑,领命而去。不多时,两个高大黝黑的昆仑奴踏入牢房。
昏暗的地牢里,人影模糊,只能依稀辨出轮廓。
“交给你们了。”岳山一声令下,昆仑奴立刻动手。
贾琏再也绷不住,若真折在这里,只怕要成毕生阴影。
“岳将军,且慢!我说,我全说!”
岳山坐回案后,斜眼道:“哦?放他下来,听听他能吐出什么。”
被连人带椅抬起的贾琏重新落地,这才松了口气。
“我起初真不知运的是什么……”
岳山冷哼:“耍我?昆仑奴!”
贾琏慌忙挣扎:“别别别!岳将军,我还没说完!是倪二他们掀翻了车,我才瞧见里头有箭头和铁皮,像是甲片……”
“像是?”岳山眯眼,“昆仑奴!”
贾琏左右张望,急声改口:“就是甲片!上面有孔,绝不会错!”
他狼狈的模样引得岳山的亲卫捂嘴偷笑。
他们心知昆仑奴早被,与太监无异。
岳山瞪了两人一眼,各赏一记爆栗:“笑什么?记下来!证据不实,如何向殿下交代?”
亲卫敛笑整冠,赶忙提笔记录。
岳山吐了口气,吩咐道:“给他些吃食。若殿下不再提审,宵禁后放他走。”
亲卫恭敬应声:“遵命。”
……
秦王负手踱下石阶,却未深入牢房。
秦王府地牢平日少用,此刻空荡无人。他立于风口,静听内里动静。
“不愧是荣国府的公子……岂能让你白来?”
“竟是贾家的人……刑讯勋贵,易惹非议。”
正欲上前提醒岳山,却听贾琏已被吓得吐露实情。秦王不由暗叹:“这般手段,亏他想得出来。”
沉吟片刻,秦王低语:“岳山文武兼备,竟还通晓刑讯,确有慧根。此人或可栽培为栋梁之材。”
秦王正沉思时,岳山从内室走出,见他立于堂前,略显惊讶道:殿下,末将正要寻您。康王府假借贾家之名,暗中将兵器运入城中。此事关系重大,按大昌律法,私藏甲胄 已属谋逆。
甲胄?
秦王神色骤变。
他们竟敢如此猖狂?
他快速翻阅岳山呈上的密报,见证据确凿,当即下令:本王即刻进宫面圣,你速调集府兵戒备,以防不测!
古槐巷的小院里,
林黛玉握着香囊用膳,心中莫名忐忑。
紫鹃见她神思不属,轻声提醒:姑娘仔细烫着。
黛玉回神,默默用完燕窝粥,唤道:雪雁,来替我研墨。
研墨?雪雁放下鸡毛掸子凑近,天快黑了,姑娘不赏烟花么?
却见黛玉从书柜取出一卷蒙尘的佛经,仔细擦拭后铺开宣纸准备抄写。
雪雁恍然:姑娘从前不信这些的。
这是母亲的旧物,黛玉指尖抚过经卷,如今倒懂了几分。
她提笔蘸墨,雪雁忽问:姑娘信轮回么?
笔尖微顿:落红成泥,来年新蕊终非故枝。
那为何还抄经?心不诚岂非徒劳?
黛玉蹙眉:再多话便出去。
……
养心殿外,
秦王疾步而至,却被戴权拦下:陛下刚服了药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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