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住了一月有余,紫鹃发觉府里除了日子富足些,并无多少好处,反倒处处不便。
“或许等姑娘再大些,便不同了。懂得男女之别后,谁还愿与男子同住?况且岳将军的身份与姑娘悬殊,这般日子终究难长久。”
紫鹃自我宽慰着,缓缓闭眼。
……
大同府,
将军府内,康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兵甲运送之事本该万无一失,究竟是谁识破了?”
杜恪答道:“据报,是秦王府亲卫统领岳山。”
康王面露讶色,“竟是他?那个年方十六的小子?”
“正是。”
康王神色凝重,“没想到京中变数在他身上,此人不可小觑。”
杜恪点头道:“是该盯着他些,不过殿下无需忧虑,局面尚在掌控之中。”
康王会意,“既然派牛继宗接替本王,而非秦王府的人,说明父皇对本王仍有期许,返京未必是坏事。”
杜恪附和道:“正是此理。历来夺嫡之争,远离京城者皆难成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年扶苏深得人心,不也被李斯、赵高矫诏所害,落得那般下场。”
康王又问:“那秦王领兵出征,岂非有利?”
杜恪摆手道:“不然。若让秦王离京掌兵,无异于纵虎归山。如今他在京中处处受制,不过是一头困兽罢了。”
“殿下此番回京险中求胜,须得谨言慎行,步步为营。”
康王应道:“嗯,孤明白。”
“让亲卫早作准备,待牛继宗到任,便随孤启程返京。”
连日的平静后,
清晨,岳山踏入林黛玉闺房,本欲继续授课,却见她已在案前执笔,似在临帖。
近看方知是在作画。
画中所绘,正是窗外小院景致。院中摆着,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眺望。
岳山静立旁观,只见画中墨色浓淡相宜,留白恰到好处,显露出独特的绘画造诣。
不愧是红楼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想来林家书香门第的熏陶,确实不凡。
这般家世才情,难怪贾母疼惜,欲亲上加亲。只是如今荣国府,终究配不上黛玉了。
林黛玉全神贯注于画作,浑然不觉有人到来。待回过神来,见岳山已在身侧,顿时羞红了脸。
岳大哥来了。
她慌忙要卷起画纸,却被岳山按住:画得极好,待墨干再收,免得糟蹋了。
林黛玉轻声道:那夜的烟花太美,我怕日后淡忘,就想画下来留个念想。
见她乖巧模样,岳山忍不住揉揉她的发顶:好,我帮你装裱起来,就挂在这屋里。
岳山愈发像个慈父,总想将孩子的作品展示出来。只不过他照料的,是才情出众的林黛玉。
拾起画纸,发现下面压着厚厚一叠手抄佛经,足有十余张。
岳山问道:林妹妹信佛?
想起前事,林黛玉脸颊更红。她不便明说抄经是为母亲祈福,只得含糊应道:是...家母曾信。
岳山了然。
信仰往往承袭自家庭。
他对佛教无甚好感,主要是史书记载的诸多恶例使然。
正说着,外间传来叩门声。
岳山搁下画卷,疾步推门而出,见是秦王府的夏守忠立在阶前。
岳统领,您这住处藏得真深,叫咱家一顿好找。
岳山拱手笑道:尚未得官身,囊中羞涩,暂且在此落脚。不知公公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夏守忠眯眼笑着,身后小太监们捧着锦缎托盘。喜事!殿下念您前日之功,特向圣上讨了昭信校尉之职。正六品武官,统领秦王府亲卫,另有绸缎银两相赠。
岳山正要推辞,夏守忠却瞥见窗内人影晃动,摆手道:府里事务繁杂,咱家就不叨扰了。殿下还有句话——他压低声音,说您往后用膳不必粒米不剩,若缺人手尽管来王府要。
岳山指尖微抖:......明白了。
————
养心殿内,元庆帝盯着伏地颤抖的康王,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朕许你开府建牙,你倒私运兵甲?
康王额前血迹混着涕泪:儿臣不敢争储......可二弟他围府搜查,来日若登大位......他猛地抬头,儿臣的罪过,不过是生在 家!
这话似惊雷劈在元庆帝心头。他扶住龙椅,忽然想起——正是自己为制衡秦王,才将这不成器的长子推上擂台。
当康王当面说出后悔生于 之家时,元庆帝心头如遭重击。
他闭目听着儿子的啜泣,暗自思忖:求生之念,何错之有?
沉默良久,元庆帝终是叹道:退下吧。
康王仍伏地不起。
还不退下?
康王重重叩首:儿臣见父皇龙体欠安,愿离京入寺,日日诵经为父皇祈福。
见他言辞恳切,元庆帝颔首:准奏。
待康王退下,戴权搀扶圣驾回宫。
想起骨肉相争,元庆帝悲从中来:可是朕之过?
戴权恭声道:康王殿下至孝,秦王殿下英武,寻常人家得此二子,当是莫大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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