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双颊绯红,低垂螓首。
紫鹃,摆膳吧,我腹中有些饥了,稍后还要出门。
紫鹃连忙应声:是,这就备好。
众人在院中用 食,门外已有访客叩响门环......
小院外停着顶华轿,经门房通传是来寻岳山的,方获准在门前等候。
轿中坐着位妙龄女子,粉妆玉琢,明艳动人,只是那双丹凤眼中隐含锋芒,显见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二叔,怎的来这般简陋院落,瞧着也太寒酸了些。
轿前刚下马的王子腾闻言蹙眉:寒酸又如何?外物皆是虚妄,真本事才最要紧。我们在军营时,月余都睡草席,不也这般过来了?
掀着轿帘的王熙凤不以为然:真有本事,岂会屈居这等地方?早该住进高门大院了。金陵城里都寻不着这般窄小的宅子,偏在京城倒叫他觅着了。
听她这般言语,王子腾沉声道:收着些性子,莫把府里那套势利做派带出来。
王熙凤气恼地摔下轿帘,随行的丫鬟平儿忙劝道:姑娘,二老爷既这般看重,想必确是段好姻缘。
王熙凤啐道:我千里迢迢从金陵赶来,原以为是去荣国府,谁知竟来这蜗居。这般境况能有什么好姻缘?莫非往后要我跟着做活计贴补家用?
再说这人好大架子,竟叫我们在外候着。不过是个无名将军,倒摆起 的谱了。二叔堂堂五品官,反倒陪着门子站着等。
平儿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言语。
片刻后院门开启,传来客套的寒暄声。
王大人竟亲临寒舍,实在意外。
岳山确感诧异,本以为会是秦王府的人到访,与王子腾不过萍水相逢。
王子腾熟络地拱手:冒昧打扰岳将军,实在过意不去。
岳山瞥见他身后的华轿,疑惑道:这是......
王子腾上前半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岳山会意点头:王大人请随我来。
......
闻得有外客,林黛玉早避入内室,厅上只留紫鹃伺候茶水。
岳山与王子腾对坐品茗,闲谈数语。
岳山终是问道:王大人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王子腾显出几分踌躇,与他刚毅面容颇不相称:岳将军知晓,我们王家向来尚武,男儿自幼从军,女儿也当男儿教养。前些时日三弟曾提过姻亲之事,今日特带舍侄女前来,请将军相看相看。
“婚姻之事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不必拘泥这些虚礼。”
“结亲?”
岳山眉峰微蹙,只见门外轿帘掀起,一名华服女子款步而入。
她身着百蝶穿花大红缎袄,外披五彩刻丝银鼠褂,下系翡翠撒花洋绉裙。珠钗摇曳,熠熠生辉。
虽似天仙下凡,岳山却觉她眸光缺了神采,下颌微扬,透着几分倨傲。
身后的平儿低眉顺眼,搀扶着王熙凤,羞怯地盯着鞋尖。
王子腾朝王熙凤招手,不悦道:“怎的耽搁这么久?还不向岳将军行礼?”
王熙凤撇了撇嘴,懒懒道:“见过岳将军。”
岳山淡淡道:“不必多礼,请坐。”
王熙凤环视四周,在王子腾下首的侧椅坐下,刻意与岳山保持距离。
听闻是为岳将军说媒,紫鹃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斟茶时悄悄抬眼打量。
王熙凤见状,挑眉斥道:“哪来的丫头,这般没规矩?茶都要洒了!”
岳山笑容一敛,起身接过茶壶道:“你先回房吧。”
紫鹃抿唇点头,刚转身迈步,又听王熙凤尖声道:“你竟把茶倒在桌上?!”
岳山的声音冷冷响起:“这是我的宅子,倒哪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紫鹃抿嘴一笑,快步离去。
见岳山为丫鬟驳自己颜面,王熙凤委屈地看向王子腾:“二叔,您看他……”
王子腾头疼不已,亲事未提便起争执,这媒还如何说?
此时,院外又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秦王府的夏守忠。
夏守忠见屋内有人,顿时沉下脸:“王员外郎在此作甚?”
王子腾连忙拱手:“夏公公,下官与岳将军叙旧,这就告辞。”
夏守忠瞥了眼王熙凤,嗤笑道:“莫非是来送侍女的?咱家奉太子之命传话,你可要一同听听?”
王子腾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们这就走。”
夏守忠不再理会,朗声道:“今日早朝,殿下擢升岳指挥使为同佥枢密院事,授宣武将军,皆为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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