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会高兴,老爷会支持,姐妹们也会对二爷另眼相看。”
宝玉冷冷瞥了袭人一眼,讥讽道:“怎么,你也喜欢那些追名逐利之徒?满口经济治世,满腹学问,可蛮人打来时,那些文臣武将怎么束手无策了?”
“你若喜欢,不如也去岳家,免得我这儿碍你的眼!”
说完,宝玉便翻身朝里,气恼地闭上眼。
袭人攥紧手帕,手指交叠按在胸前,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一番好意却换来这般结果,袭人心中苦涩,但此刻宝玉正在气头上,只得先退出房间。
刚出门,便撞见从外回来的晴雯,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
“哟,稀奇了,你竟和二爷拌嘴了?”
袭人无心与她争辩,低头不语。
晴雯眼珠一转,纤指轻点下巴,故作思索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近来没人陪他玩,他恼了?你好心相劝,他却不领情,这才吵了起来?”
袭人抿了抿唇,白她一眼:“都听见了,还来取笑我?”
晴雯笑道:“他若读书,还能是宝二爷?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读不读书,难道还会饿着?老爷太太都劝不动,你能劝得动?”
“名分还没挣到,倒先操起心来了。”
“你!”
袭人眉头一皱,转念一想,晴雯牙尖嘴利,吵起来也占不到便宜,若闹大了惊动太太,反而不妙。
冷哼一声,袭人不再理会晴雯,转身离去。
晴雯走进屋内,对床上的宝玉道:“要我说,那岳山最是可恶,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把姑娘们都哄住了。宝二爷,你可知道,宁国府的大少奶奶也被他留在府里,说不定使了什么妖法。”
宝玉猛地翻身:“真有此事?快细说!”
……
辽东镇,
辽东总督府,
本已歇下的辽东总督耿炳文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不悦道:“何事?”
下人语气急切:“大人,太子殿下来信了。”
“什么?太子殿下?”
耿炳文瞬间清醒,一把推开怀里的小妾,抓起外袍披上,匆匆出门。
“送信的人呢?在哪儿?”
“正在前堂候着。”
耿炳文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向前堂。
推开门,只见三人负手而立,闻声齐齐转身行礼:“见过耿大人。”
耿炳文目光一凛,眉心微蹙,快步走上厅堂,在的长案后落座,不动声色地将手藏于案下,淡淡道:“诸位远道而来,今晚便在府中歇息,明日再启程。不知诸位带了什么物件?还请呈上让本官过目。”
为首之人上前几步,将信函递给身旁的小吏。
“大人请过目。”
耿炳文接过信函,缓缓展开信纸,逐字细读,眉头越锁越紧。
陡然间,烛火一晃,耿炳文从案下抽出一柄朴刀,跃下阶,刀刃直抵来人咽喉,“说!你是何人?竟敢伪造殿下手谕?”
厅内众人见耿炳文动手,纷纷亮出兵刃,与来使对峙。
刀刃在颈侧划出一道血痕,信使却面不改色,抬手摘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在大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乃根深蒂固之念,唯有受髡刑的犯人,或是关外为骑马便利而剃发的女真蛮夷,才会如此。
耿炳文瞳孔骤缩,厉声道:“女真人?”
被刀架住脖子的人反而笑了,慢悠悠道:“久仰耿大人威名。只是不知,在下何处露了破绽?自认汉话已说得极好。”
耿炳文冷哼一声:“太子殿下传信,向来遣王府亲卫,脚蹬錾金鹤靴。而你们这群粗鄙女真,穿的却是寻常便靴。就凭这点伎俩,也敢冒充朝廷使者?”
来人抚掌笑道:“耿大人身为康王旧部,竟连秦王府的细枝末节都了如指掌,当真厉害。不过,大人既如此精明,想必也猜得到,我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吧?”
耿炳文脸色骤变,收刀后退,愕然道:“你们截杀了朝廷信使?”
“哈哈哈,耿大人果然通透。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唯有聪明人,才懂得权衡利弊,知晓何者为己之利。”
女真人回头瞥了一眼,又道:“耿大人,可否屏退左右,闭门一叙?”
耿炳文长叹一声,挥手示意心腹退至门外把守。
片刻后,几人转入一间僻静书房。
喜欢红楼:我的护卫生涯从黛玉开始请大家收藏:(m.zjsw.org)红楼:我的护卫生涯从黛玉开始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