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笑道:自然不会骗你。
说罢他自己却暗自皱眉。每日回府都被丫鬟们围着,倒像个到处许诺的浪荡子。先前答应紫鹃的卖身契还未兑现,如今又许了瑞珠玉容散,这饼画得着实不少。
瑞珠却未多想,见岳山双脚泡在水中,本要取棉巾擦拭,转念却学着秦可卿的手法为他揉搓起来。少女力道恰好,岳山便靠在椅上闭目享受这片刻安宁。
不多时,秦可卿携宝珠冒雨归来,进门就见原本属于自己的竟被人占了先。将棉巾往宝珠头上一搭,顾不得擦拭雨水,秦可卿急步上前。
老爷,奴婢方才被雨耽搁了,没想到您提前回来。瑞珠伺候不周,还是让我来吧。
见她发梢犹带水珠,岳山摆手道:不必,你去换身衣裳暖暖身子。瑞珠伺候得很好。
秦可卿眯眼看向瑞珠。
瑞珠余光瞥见,身子一颤,如同做了亏心事被抓现行。转念想到方才老爷许诺的宫中秘药,倒真像藏着不可告人之事,愈发心虚起来。
秦可卿打量她片刻,淡淡道:那我先去更衣了。
去吧,再泡个热水澡驱驱寒。岳山叮嘱罢,见瑞珠又发起抖来,奇道:可是房里太冷?
瑞珠慌忙摇头:不冷,奴婢没事。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宝珠在一旁瞧瞧这个,望望那个,总觉得二人之间暗流涌动,好生古怪。
宝珠,去取些点心来。
听得吩咐,宝珠心头一喜:雪雁姐姐说过,去厨房可是美差。当即脆声应道: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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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后,岳山换了件常服,走到林黛玉房前轻叩门扉。
是可儿姐姐吗?请进。
林黛玉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前归来,只当是秦可卿来访。
岳山推门而入,目光立刻被墙上挂着的画作吸引——那是他与林黛玉共同完成的,旁边还摆着那束未曾凋零的小雏菊。
屋里地龙烧得正旺,却不见紫鹃和雪雁的身影。
林黛玉正伏案执笔,一袭水绿纱衣外罩,白纱裙摆被炉火的热气轻轻拂动,露出雪白的脚踝,衬得她愈发清瘦单薄。
她全神贯注地写着字,丝毫没察觉进来的是岳山。
岳山轻车熟路地在她身旁坐下,静静陪伴,直到她搁笔收墨。
可儿姐姐,你看我这幅字写得如何?林黛玉轻吹未干的墨迹,转头问道。
进步很大,岳山端详着字帖,笔力比先前稳健,转折处也更有章法了。
听见男子的声音,林黛玉惊得指尖一颤,待辨出是岳山,才抚着心口嗔怪:岳大哥是要吓死我才罢休么?
岳山笑道:方才见你写得入神,不忍打扰。这是要送人的?
果然瞒不过你。林黛玉起身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盏推给他。
早先在荣国府时答应给探春妹妹的字画,这几日练了好几幅都不满意。
荣国府啊......岳山沉吟道,确实该再去一趟,至少要把紫鹃的事做个了结。
自从秦可卿带着瑞珠、宝珠住进来,他与紫鹃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有时分明是紫鹃在刻意回避,想必是以为他要食言了。
正出神时,林黛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岳大哥在外头遇上烦心事了?她抿嘴轻笑,才说了几句话,就看你眉头紧锁。
在家时岳山最不设防,情绪都写在脸上。林黛玉心细如发,自然看得分明。
岳山啜了口茶,叹道:是有些棘手的事,不过都是外头的琐碎。
外院女眷鲜少过问外务,年幼的林黛玉更不多言,只轻声道:“岳大哥才干超群,肩负重任自是应当。但我深信岳大哥定能妥善处置诸事,因岳大哥无所不能。”
岳山失笑,指向门外未拆的花灯:“何谈无所不能?单是这花灯我便做不来。”
林黛玉亦含笑应道:“那终究不是外务。若这也算,岳大哥与我合力,便是无所不能了。”
这番宽慰令岳山胸中郁气顿消。
世间男子奔波劳碌归家,谁不愿听几句温言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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