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宁安堂内,
贾珍与贾蓉闻讯匆匆赶来。起初听闻老太爷回府,二人只当是下人撞了邪,直到亲眼见到堂上怒目而视的身影,才惊疑交加,又隐隐生出一丝暗喜。
“贾珍拜见老太爷。”
“贾蓉拜见老太爷。”
未等贾代化开口,二人已伏地跪倒,自知罪责难逃。
贾代化并未叫他们起身,厉声斥道:“两个蠢材!宁国府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太子殿下略施恩惠,你们便得意忘形,莫非长的是猪脑子?”
父子二人连连叩首认错。
贾代化懒得责打,转而问道:“西府老太太近来如何?”
贾珍赶忙答道:“听说身子略有好转,但荣国府久未待客,与东府往来也少了。”
贾代化面色更冷,“断了往来也好。心思不正,只会带累家族。若西府得知我回来探问,一概回绝。”
贾珍与贾蓉面面相觑。
“老太爷这是要与西府决裂?”
心中虽惊,二人不敢违逆,只得应下。
又训斥几句后,贾代化挥手将二人赶走,眼不见为净。
待他行至贾家宗祠,见焦大倚在门前,醉醺醺地攥着酒葫芦。
“哟,大爷竟还能回来,倒叫老头子开了眼。”
焦大是宁国府老仆,曾随老国公贾演出生入死。当年危难之际,他舍命护主,自己靠马尿活命,将食物清水尽数留给贾演。贾代化念其旧恩,素来敬重,此刻听他调侃也不恼,只道:“开门,我进去祭拜祖宗。”
焦大灌了口酒,用破袖抹嘴道:“祖宗若见府中这般光景,怕要气得活过来。还有少奶奶被人劫走要不回的丑事,满城笑话哩。”
贾代化推了推门,“笑便笑罢,总比被殿下记恨强。岳家小子抢了人,府上还得谢他,天底下竟有这等道理?一群蠢材……”
他摇头踏入祠堂,背影略显佝偻。
焦大望着他的身影,笑意渐消,“六旬老汉还得上阵搏富贵,唉,可悲可叹。”
荣国府内,
东西两府比邻而居,诸事难瞒。
东府老太爷归来的消息传来,连贾母都惊得怔住,急忙派人前去问候。可派去的人回来时,个个哭丧着脸。
老祖宗,东府老太爷把东西都退了,把我们全赶出来了。
贾母脸色阴沉,长叹一声,半晌才道:都先下去吧。
待屋里只剩她一人,老太太靠在太师椅中闭目沉思:要出事了,这老东西记恨上我了。贾家本就式微,如今东西两府还要闹腾,这可如何是好?
......
北蛮大军突破紫荆关后,便长驱直入华北平原。
在这片平坦大地上,骑兵的优势得以充分发挥。虽然途中几座城池不如边关坚固,但因那火器又吃了些苦头。不过数日猛攻后,接连攻下易州、涞水、涿州、良乡,直抵卢沟河南岸。
乞颜帖木儿,把你那只宝贝猎鹰放出去,看看桥对岸可有埋伏。养了这么久,总该通人性了吧?
左大营万户乞颜帖木儿策马跟在吐吉可汗身侧,笑道:自然不是白养的。若对岸有人,它必会在空中盘旋示警,可汗且瞧着。
猎鹰展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一周,又落回乞颜帖木儿肩头。
可汗,看来对岸并无异常。
吐吉可汗满意点头:不错,倒是个有用的,不是摆设。随即下令:全军渡桥,在距京城十里处扎营。
兵临城下,吐吉可汗心情大悦,一扫往日阴郁,决心一鼓作气拿下京城。
杜恪,可有消息?紫荆关之事,作何解释?
杜恪与可汗并辔而行:已得信报。紫荆关之事是岳山暗中派家将送信所致,瞒过了所有人。除了他和信使,连守城的陈瑞文和押送的官军都不知内情。看来他已对城内细作起疑。
吐吉可汗略一皱眉:岳山倒是精明,不过如今大势已定。我既入京畿,他手中无骑兵,如何与我抗衡?
京城的布防图可到手了?
杜恪点头:已到手。九门守将的底细都已摸清,虽各处兵力时有调动,但这不足为虑,我们另有安排。
闻言,吐吉可汗更觉胜券在握。
好!攻下京城,再北上端了大昌太子的。这天下,也该轮到我们蛮人坐坐了!
当日渡过卢沟桥,蛮军先设下行营。
吐吉可汗在大帐中设宴犒劳各部首领,战前再次鼓舞士气。
如今除牵制居庸关边军的一路兵马外,我十二万大军已齐聚京城脚下,战马牲畜不计其数。这一路诸位劫掠所得,不过小利而已。京城的富贵,远超你们想象!
“待我们攻破京城,将财宝运回草原,你们的小部落便能壮大为中部落,中部落也能晋升为大部落。届时,草原上将无人能与我们抗衡,无论是西域的叶尔羌,还是东边的女真,都将臣服于我们。若能一举击溃大昌太子,覆灭其国,这片土地便将归于我北蛮,重现蒙古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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