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眼波流转,轻轻握住秦可卿的手,柔声道:可卿姐姐莫要忧心,我自会保重,也会替姐姐看顾好岳大哥。
秦可卿闻言双颊飞红,嗔道:林妹妹这话好没道理,怎说是替我看顾?我不过是个丫头,妹妹该替未来的大太太操心才是。
林黛玉作恍然状,抿嘴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糊涂了,总把姐姐当作自家嫂子呢。
秦可卿羞得耳根通红,急忙起身道:我...我去给老爷收拾衣裳,不与你贫嘴了。
紫鹃听着也悄悄红了脸,忽听雪雁问道:紫鹃姐姐,沧州可有什么特色点心?
紫鹃轻拧她手臂,催促道:快些进屋给姑娘收拾行装要紧。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
金陵薛府,
薛姨妈瞪着眼前的儿子,气得心口发疼。
整日游手好闲!家里乱成这样,你倒在外头闹出人命!若不是你舅舅周旋,早该叫你吃牢饭去!
厅中薛蟠一身锦绣华服,金线密织的纹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身隆重打扮衬着他魁梧身形,浓眉大眼间透着几分蛮横,黝黑面皮更添粗野之气。
不过是个穷酸书生,也配跟我争姑娘?死了倒干净。横竖他无亲无故的,赔些银两便了事。
原只想让家奴教训冯渊,谁知那书生经不得打,竟一命呜呼了。起初薛蟠也惶惶不安,可见官府并未深究,只罚了几百两银子,对薛家不过九牛一毛,便又嚣张起来。
那冯渊可恨,拐子更可恶!竟敢一女许两家,骗我的银子。改日叫我逮着,定要他的命!
薛姨妈抚着心口顺气:新皇登基正逢选秀,我已与族里商议,带你妹妹进京参选,你也跟着避避风头。
你惹的祸事若传到京城,误了宝钗前程,我定不饶你!
听闻牵连妹妹,薛蟠顿时蔫了。他虽是个纨绔,对妹妹却极爱护。想到家中只剩自己这个男丁,不由生出几分责任感。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往后定当收敛,绝不连累妹妹。
我这就派人去京城置办宅院,让母亲和妹妹住得舒坦。
想到能去京城见识新鲜,薛蟠又来了精神。金陵玩腻了,京城的花花世界岂不更妙?
薛姨妈全然不知儿子心中盘算,松了口气道:不必另寻住处,你姨妈刚来信邀我们去荣国府暂住。
我想着府里缺个主事男丁,实在管不住你。不如让你姨父代为管教。
薛蟠顿时愁眉苦脸,咱们薛家又不是置办不起宅院,何必仰人鼻息?
薛姨妈瞪眼道:不去你姨父那儿,就去你舅舅那儿,你自己选!
想起王子腾治军严苛,薛蟠不由胆寒。若被扔进军营操练,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好好好,就依母亲,去姨父家。我这就去收拾行装。
待薛蟠离去,屏风后转出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肌肤胜雪,杏眼樱唇,身着半旧葱黄棉裙,宽松裙裾掩不住窈窕身姿,反衬得愈发娴静端庄。
这般绝色姿容,与薛蟠站在一起,倒不似同胞兄妹。
薛宝钗挨着母亲坐下:娘亲,哥哥可应允了?
见着贴心女儿,薛姨妈转怒为喜,拉着她的手笑道:果然如你所料,一提你舅舅他就服软了。
宝钗轻点螓首:终究要有个让哥哥畏惧的长辈时时约束才好。
薛姨妈又商量道:你姨母邀我们进京同住,若暂居荣国府,你觉得可好?
宝钗垂眸思忖片刻:住荣国府虽便于娘亲与姨母叙话,但终非长久之计。且闻贾家子弟多不成器,只怕反带坏了哥哥。
薛姨妈沉吟道:丫头说得在理。你哥哥若有你半分懂事,我们何须这般奔波?
罢了,路上再作计较。总要先离了这是非之地。
宝钗正要应答,忽向门外招手。
薛姨妈抬眼望去,不由蹙眉:这祸根还未进门就惹出事端。模样虽好,世间 还少么?不如早早打发出去。
门外站着个比宝钗略长的丫头。容貌虽稍逊,额间一点胭脂痣却平添几分伶俐可爱。
宝钗挽着丫头的手带到母亲跟前:她也是个苦命人,被拐子几经转卖,如今又摊上这事,实在无处可去。若离了咱们府上,只怕要流落街头。
既然事已至此,哥哥也破费了两回银钱,不如留她在府里当差。
自然不能送去哥哥跟前,以他的性子,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薛蟠早该娶亲,因父丧耽搁至今。婚前纳妾本无大碍,但若为个侍妾闹出人命,可就贻笑大方了。
薛姨妈思量片刻:也罢,先留在我房里使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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