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售出一千张盐引,每引兑换两百斤盐,共计二十万斤,成交价达千两白银。连带销售的其他商品如调料、粮食、茶叶等也被抢购一空,单日营业额突破五千两。
长芦盐与薛家丰字号一时风头正盛。明眼人都清楚,幕后推手正是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京侯、京师大都督岳山。
......
京城西城,晋商孙家盈字号,
自薛家开业后,晋商店铺便门可罗雀。因选址优越,与丰字号相距不远,望着对方门前长龙,更显冷清。
店小二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忧心店铺前景,思索生计问题。
小二,可有长芦盐?
发呆的小二闻声抬头,听闻询问暗自恼火,却仍赔笑道:咱这是盈字号,百年老店,专售晋盐。京城百姓多年习惯......
没有长芦盐?开什么盐铺!原来一直吃的是你家的盐,该换换了。顾客说罢拂袖而去。
小二气得想抄家伙,被旁人拦下:别冲动,闹出事来东家也难办。
小二叹气:是我莽撞了。得问问东家可有对策。
穿过弄堂来到后堂,见东家与掌柜正在品鉴长芦盐和回购的盐砖。
这盐确实比普通海盐精细,杂味少,堪比井盐矿盐。他是如何做到的?
年长的东家愁容满面:关键不是做法。我们晋盐成本已近五文,他售价才五文,如何竞争?这是要把晋商赶出河东啊。
我们与安京侯素无恩怨,为何要赶尽杀绝?
沉思良久,东家道:先避其锋芒吧。侯爷有圣上支持,谁能抗衡?先关京城盐行,我回晋中禀报会首。
......
荣国府,王夫人院,
王夫人听闻外头的消息,面色阴沉如水,神色晦暗不明。
彩云与金钏在屋内伺候,分立两侧,一人照看炉火煮茶,一人近前听候差遣,皆屏息凝神,生怕王夫人迁怒于己。
“薛家竟攀上了安京侯这棵大树,原以为他们不过是寻常事务缠身,谁知竟闹出这般动静,倒叫我大开眼界!”
“这般买卖,往后在京城怕是财源滚滚,只要安京侯不倒,薛家便能日进斗金。到那时,他们眼里可还容得下我们?可还记得金陵世族的情分?”
王夫人胸口发闷,连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怒意。
“太太,宝二爷来请安了。”
玉钏在门外轻声禀报。
“让他进来。”
王夫人瞥见案上空置的茶盏,冷眼扫向彩云。彩云身子一抖,慌忙从金钏手中接过茶壶,斟满两盏茶。
“没眼色的东西,在主子跟前连规矩都不懂,趁早打发出去,省得丢人现眼。”
彩云与金钏慌忙跪地,低头认错。
恰在此时,宝玉笑吟吟踏入屋内,见这情形,不敢贸然求情,只得先与母亲对坐案前。
王夫人淡淡道:“都起来吧。我与宝玉说话,你们跪在这儿反倒碍事,先去隔壁候着,有事再唤。”
“是。”
待丫鬟退下,宝玉温声劝道:“太太别动气,她们年纪小,行事难免疏漏,但绝非存心。您素来宽仁,何必与她们计较?”
“宽仁”二字稍稍抚平王夫人眉间褶皱。她将宝玉拉到身旁,轻抚其发:“终究是亲骨肉最知冷暖。来,让娘瞧瞧你的玉如今怎样了。”
宝玉乖顺地摘下颈间通灵宝玉,递到母亲手中。
王夫人摩挲着美玉,笑意渐深:“真是块好玉,你也是娘的好玉。说吧,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若是替你爹请业师说情,趁早歇了心思。”
宝玉连连摆手:“不是为这个!听说薛家在京城的生意红火得很,薛姨妈是不是快来了?”
王夫人呼吸一滞,方才压下的郁气又翻涌而上。
她强撑笑意哄道:“是该来了。前日信上说,待薛蟠的事了结便动身。”
宝玉雀跃道:“那可太好了!如今姊妹们都不大搭理我……”见母亲眸光骤冷,他急忙改口,“许是我太聒噪,原不怪她们。等薛家姐姐来了,园子里也能热闹些。”
不待母亲接话,他又岔开话题:“新进的盐我吃着不惯,太太能否吩咐厨房仍用旧盐?”
王夫人颔首:“这等小事,依你便是。”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笑语,几位女眷款款而至。
“长芦盐的滋味更胜一筹,怎会吃不惯?我们想买还愁没门路呢。”
东平郡王妃刘氏领着四王八公家的女眷们踏入屋内。
给王妃请安。
刘氏瞧见宝玉,抿嘴笑道:原来是宝玉,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吃不惯也是常情,倒是个念旧情的痴心人。
众女眷闻言皆掩口轻笑。
宝玉被说得耳根发烫,匆匆告退。
王夫人将众人迎入内室,吩咐彩云等丫鬟上前伺候。
望着这乌泱泱一群人,王夫人暗自嘀咕:平日下帖子都请不齐,今日倒来得这般齐全,莫非有什么蹊跷?
刘氏笑吟吟问道:府上老太爷身子可还硬朗?
王夫人微微颔首:托您的福,还算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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