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和我睡。”
再瞧过去,满屋子都是俏生生的姑娘,倪二这个曾在市井混迹的放贷人,也看得眼花缭乱,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抽了抽嘴角,无奈道:“老爷,咱府上向来人丁单薄,可……可这也太突然了……”
“等等,林姑娘刚才说,御赐的府邸?”
……
皇宫,尚书房,
岳山由宦官引着,一路来到皇子们读书的地方。
隆佑帝膝下三子,皆皇后所出,年纪相仿。大皇子年方十六,最小的不过十三。
深宫中的皇子,对外臣而言,向来是禁忌。
历史证明,皇子一多,夺嫡难免。除非 为新君扫清障碍,否则争斗无可避免。
然而,争斗未必是坏事。
皇子们养尊处优,在同样的环境中,能整合资源胜出者,自然更有手段。
能否成为明君暂且不论,但至少不会任人摆布。
皇权本就与权谋密不可分。
岳山看得出,隆佑帝尚未决断,是立嫡长重点培养,还是效仿自己当年的夺嫡之路。
亲情虽残酷,但对国家未必不利。
隆佑帝让岳山先与皇子们相处,用意明显,便是让他提前观望。
毕竟登基之后,便无人能评判,唯有史书留名。
“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
朗朗书声从窗缝传出,岳山侧耳倾听,微微讶异。
“讲授《盐铁论》而非四书五经?倒是稀罕,莫非是隆佑帝的授意?”
《盐铁论》乃记载先贤改革思想的典籍。
汉武帝连年征战之后,霍光主持变革,召集儒生与法家官员论辩,后人将其言行辑录成书。
书中倡导务实之风,集权,推行官营经济,恰与当今大昌国策相合。
彼时能摒弃空谈礼教,足见此书之可贵。
“阿嚏!”
岳山忽地打了个喷嚏,打断了屋内的诵读声。
“怪事,谁在背后念叨我?喷嚏打个不停。”
片刻后,房门自内而开,走出一位身形适中、面容清瘦却目光炯炯的先生。
“哦?安京侯?”
宦官尚未开口,那先生已先唤出岳山名讳。
岳山略感意外。
昔日在京时,他多与行伍往来,与文人交集甚少。北蛮之战后不久便南下,时隔八载,竟还有人识得他。
他拱手致礼:“方才失礼,望先生海涵。”
对方却更恭敬地回礼:“安京侯言重了。”
见其礼数周全,不似寻常迂腐书生,岳山心生几分好感:“先生曾见过我?”
来人捋须笑道:“侯爷威名天下皆知,不仅百姓常谈,连屋内三位殿下亦常向在下询问侯爷事迹。”
“至于相见,在下确曾有幸,只是侯爷未必记得。”
岳山挑眉:“不知在何处?”
“康王府。”
“康王府?”
岳山再度打量对方,愈发诧异:“先生曾是康王府的人,如今却在此教导皇子?”
对方失笑:“昔日各为其主,实属无奈。后察觉康王勾结外敌,在下便决然离去。未予揭发,已是念及旧情。”
他正色拱手:“当今陛下圣明,唯才是举,不计前嫌,在下方得此执教之机。”
“侯爷既来此,想必不止为观望,请入内一叙。”
岳山驻足:“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在下唐骁,字子骏,原为逆臣康王府幕僚……”
尚书房学堂内,
三位少年并肩而坐。两人执卷沉吟,不时勾画批注。
居中的那位却活泼好动,频频望向窗外。
“大皇兄,三皇弟,窗外有人来了,你们不想知道是谁?父皇母后明明说过,读书时不许外人打扰。”
大皇子搁下笔,侧目望向门外,低声道:“此言有理,今日确实稀奇。”
三皇子唇角微扬,目光仍落在书卷上,漫不经心道:“多半是来寻先生的,与我们无干。二皇兄不如再温习功课,待会儿先生考校,当心挨板子。”
二皇子闻言,顿时泄了气,仰倒在椅背上,长叹一声:“这些酸腐文章,本殿下瞧不明白,打便打吧,又不是头一遭。”
三皇子不再多言,只轻轻摇头。
片刻后,先生折返,身后竟多了一人,并非来接皇子们的内侍。
来人眉如利剑,目若寒星,气度不凡,虽未蓄须,却英气逼人。一身绯红官服紧绷,掩不住矫健身形,臂膀结实,分明是武将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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