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娘亲对望了一眼,没有立即应下,爹爹沉吟了片刻对元熙道:“这事我还要问问禾禾自己的意思,明日给你一个答复。”
元熙点头应是,“应该的!”
我明白爹娘是有些话不方便当元熙的面说。
喝完了茶,大家各自回屋,爹爹对我说:“随我来书房一趟。” 我起身随着爹娘去往书房。
书房里,烛光暖暖,却照不出我心底有多少波澜。
我自顾自想着西丹灯会上据说能亮彻半夜的琉璃走马灯和香甜的糖画,直到娘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
“禾禾,”娘亲的语气带着试探,“元熙这邀请……你可知他或许”,她似乎在斟酌用词,“并非只看灯那么简单?”
爹爹以手抵唇咳嗽一声,接话道,语气比娘亲直接些:“禾禾,你年已十七,元熙此人,无论家世、品貌,皆是万里挑一。
他至今……后宫空置,此番诚意邀请,其心意,我与你娘亲大抵是明白的,他愿耐心等你长大,这份诚意,十足珍贵。”
“爹爹,娘亲,”我抬起眼,语气平和甚至带点理所当然的茫然,“元熙哥哥人自然是极好的,规矩懂礼,身份显赫。”
我顿了顿,实话实说,“就是……嗯……相处时,总觉得像在读一本写得极工整却无甚趣味的书,有些闷得慌。”
爹娘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两人俱是一愣,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我继续道,眼睛因为想到灯节而亮了几分:“不过,西丹花灯节是真的难得一见呀!
听说今年的主灯是八仙过海,用琉璃盏做的,还会转呢!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子……女儿想着,若是能去看看,定是极有意思的。”
娘亲听着我这番“肺腑之言”,哭笑不得,忍不住嗔道:“你这孩子!合着只惦记着花灯和小吃!”
爹爹脸上那点凝重也绷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似是忍笑。
他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原是我们想多了,看来咱们禾禾压根还没开这根窍。
既然你只是单纯想去看看灯会,那此事反倒简单了。
只是,你若单独与他前去,即便你无心,落在旁人眼里,也难免生出误会,于你清誉有碍,也恐让元熙那边有了不必要的期待。”
“那……”我眨了眨眼,心里有点着急,怕灯节要泡汤,“就不能去了吗?”
“去自然还是能去的。”
爹爹看我那瞬间垮下的小脸,露出一丝笑意,“我的意思让云泽陪同,再带上大木和小木,一来全了礼数,护你周全;二来,也让此番出行更显稳妥,不至于被外界揣测定性。
你安心去看你的走马灯,吃你的小吃,你看可好?”
我闻言,心中一松,继而涌上欢喜。既能去见识向往已久的灯节,又有兄长同行,免去了所有尴尬与顾虑。
“爹爹想得极周到!”我笑容绽开,“如此甚好!谢谢爹爹,谢谢娘亲!”
娘亲闻言,眉尖轻颦,眼中流转着一丝忧疑,轻声向爹爹道:“虽说是个好主意,却不知兄长是否舍得让云泽离家远行?”
爹爹唇角含着一抹了然的笑意,温声应道:“不必忧心,明日我亲自去与大舅哥说,想来应是无碍的。
此前饮酒闲谈时,他便多次向我感慨,说自己年少时体弱多病,未能纵情山水、广览风物,至今仍是心底一桩憾事。因而他一直盼着云泽能多出门游历,见一见天地辽阔。”
娘亲眼底最后一丝忧虑也散尽了,笑着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下可如愿了?此番就去痛痛快快玩一场吧!去了西丹,紧跟着你表哥,不可任性乱跑,多看顾自己,知道吗?
“女儿晓得!”
我欢快地应下,心中已开始期待那灯火如昼的盛景,以及这场有兄长“监护”、显得格外名正言顺又轻松有趣的西丹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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