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漫过木质桌沿,易南汐和上官锦对面而坐。 自从上官家被宋启铭打压后,两人已有半个月没见,此刻望着对面的人,易南希先松了口气——上官锦虽眼底藏着淡淡的倦意,但神色还算平稳,没有预想中的憔悴。
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关切:“上官家最近风波不断,你自己先把心态调整好,别被这些事牵着情绪走。能帮着你爸和你哥一起扛,就尽力,但别硬撑。” 她也不知道这场风波要缠到什么时候,能做的,只有用语言多给些支撑。
听到这话,上官锦反倒淡然一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壁:“事情已经这样了,急也没用,只能一步一步面对。” 显然是不想再沉湎于家里的烦心事,她话音刚落便抬眼,主动转了话题:“姐,你今天找我,是想商量一起去监狱看妈妈的事吧?”
易南希指尖攥着咖啡勺,勺柄的凉意顺着指尖漫上来,话到嘴边却卡了壳。 她本想告诉上官锦,最近易家也乱成了一团:母亲许莲月留下的收养证明、父亲避而不谈的态度,还有牵扯出的四十年前宋启铭女儿失踪的真相,这些事像乱麻缠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多想把烦心事一股脑倒出来,不求上官锦出主意,只求说出来能松口气。 可抬眼望见上官锦眼底淡淡的倦意,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咖啡勺——上官家已经够乱了,她怎能再添负担?心里的话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沉默片刻,易南希才顺着“看母亲”的话题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怅然:“以前看着妈妈被抓,心里直替她难过。可现在想来,对她来说,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
两人都没再往下说——易南希没提易家的隐秘,上官锦也没问她眼底的愁绪,彼此都懂对方心里压着事,却都本能地避开了那些沉重。 直到聊起具体探监时间,两人的手竟默契地握在了一起——仿佛都想从对方掌心借点底气,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说:“要不咱们下午就去监狱约探视时间吧?”
两人并肩走出咖啡馆,风里裹着初秋的凉意,吹得衣角轻轻晃。 转过街角往地下车库走时,易南汐瞥见上官锦的右臂始终自然垂着,抬手拢头发时动作都刻意放轻,心里那点顾虑便冒了出来——想起前阵子她伤到了右臂,虽现在看着已无大碍,但活动多了,肯定还是会发酸。
“你的车先停这儿吧。”易南希侧过身,指了指车库入口,“坐我的车去,省心点,你胳膊能少用点力。”
上官锦愣了愣,随即明白她的心思,弯了弯眼梢点头:“行,听你的。” 说着按下钥匙锁好劳斯莱斯,转身跟着易南汐走向不远处的宾利。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椅还留着前阵子晒过的余温,暖得让人放松。 易南希没多言语,俯身系好安全带便发动车子,引擎低鸣着驶出地下车库,沿着柏油路朝着京市第一监狱的方向开去。 车厢里静得能听见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响,她虽没在言语上向上官锦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从车辆启动的瞬间,上官锦已从她聚精会神握方向盘的模样里,隐约察觉到了异样。
往日里聊天时,易南希总会偶尔侧过头搭话,此刻却始终目视前方,眉峰微蹙,连下颌线都绷得比平时紧,分明是心里压着沉甸甸的心事。
而易南希的指尖,正悄悄攥紧方向盘,指节泛出浅白——这一趟去监狱,她必须从高云凤嘴里,撬出点关于易家旧案的头绪。
探监手续办得相当顺利,只用了半个钟头,易南希和上官锦便跟着警务人员走进了探监室。 这里没有窗外的天光,只有头顶白炽灯投下的冷白光线,落在斑驳的水泥地面上,映得四周格外沉寂。 两面墙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冰凉的质感透过光线都能隐约感知,玻璃内侧摆着一排蓝色塑料凳,凳面磨得有些发毛,桌沿还沾着未擦净的浅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灰尘混合的、沉闷的味道。
玻璃对面的通道里,脚步声由远及近。 在两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监狱人员陪同下,高云凤走了进来——曾经打理得妥帖的长发被剪成了齐耳短发,发梢有些干枯,衬得脸比从前瘦削了不少。 身上穿的是统一的蓝白条相间囚服,布料粗糙,领口和袖口都熨得平整,却难掩那份与过往精致截然不同的局促,行走时脚步放得很轻,带着几分被规训后的拘谨。
望见玻璃这边的易南希和上官锦,高云凤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微微一缩,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般愣了几秒——显然没料到两个女儿会同时来看她,那份错愕顺着紧绷的肩线漫开来,连指尖都下意识攥紧了衣摆。
片刻后,错愕才渐渐褪去,她脸上慢慢浮起笑意——那笑意带着久违的松弛,却又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勉强,眼角的细纹里都攒着藏不住的欣喜。 在监狱人员的示意下,她缓缓走到塑料凳前坐下,指尖轻轻触过冰凉的桌面,才拿起桌上的黑色话筒。 刚一开口,声音便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尾音都微微发颤:“你们……怎么想起今天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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