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小满趴在药柜上打盹,梦里又见到老槐树,只是这次树上挂满了茯神编的灯笼,人参精在灯笼下跳着松针舞。她伸手触碰灯笼,温热的光流进掌心,化作娘生前常说的那句话:草木有灵,人心自安。
开春化雪时,小满主动申请当药田的护草员,每天带着虎娃认药,教他分辨野生茯神和家种的区别:看这菌核上的松根须,就像茯神牵着松树的手,这样的茯神,才是松鹤同春的好药。
某天晌午,医馆来了个戴安全帽的勘测队员,揉着太阳穴直皱眉:梁大夫,我最近总做噩梦,梦见推土机碾过药田,惊醒后心跳得厉害...人参精瞅了他一眼,立刻嚷嚷:心肾不交!你这舌苔红得像火把,脉细数如冰面裂纹——小友,给他开交泰丸加减,加咱们后山的刺五加,补肾又强心,比你们安全帽的缓冲垫还管用!
队员接过药方,看见上面画着小小的茯神和老槐树,忽然挠头笑:其实...我们队长也觉得滑雪场不该占药田,您看这规划图,红线往后挪了两里...梁大宽和人参精对视一眼,红籽在阳光下闪着狡黠的光——有些心结,就像茯神的根须,慢慢捋顺了,自然就通了。
夜风掠过医馆的铜铃,将茯神的淡香带向老槐树。小满摸着胸前的平安绳,听着人参精给虎娃讲茯神护心的故事,忽然觉得心里的雾气散了,就像长白山的晨雾遇见初阳,渐渐露出清晰的山林。而那些关于神志的奥秘,终究藏在每味草药的呼吸里,藏在千年参仙的絮语中,等着有心人去倾听,去领悟——原来最好的安神药,从来都是人心与草木的彼此守望,是根须深扎大地的笃定,是松涛掠过耳畔的安宁。
人参精突然用须子在结霜的窗上画了幅画:歪歪扭扭的小人抱着茯神,旁边是老槐树和参仙古医堂的剪影,题字:治神如治雪,化执念为春水。红籽不小心蹭到窗花,却像滴在宣纸上的朱砂,晕染出一片温暖的红晕——那是长白山医者对每颗心灵的承诺,也是草木与神志最本真的和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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