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的晨曦裹挟着雪粒,梁大宽站在纳木错畔的草场边缘,呼吸间满是清冽的草腥味。百会穴内空间的灵气如无形触角,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缓缓铺开,竟与远处念青唐古拉山的地脉隐隐共振——自从内空间突破千平方公里,他对天地灵气的感知愈发敏锐,连冻土下蛰伏的虫草菌丝都能“看”见细微的荧光。
“小友小友!北边那片杜鹃花丛下有‘会呼吸的虫子’!”人参精的须子突然指向砾石堆,圆眼睛亮晶晶的,“闻起来像牛奶混着雪水,还有股淡淡的药香在爬呢!”梁大宽踩着凹凸的草甸靠近,只见枯黄的珠芽蓼根部,半截棕黄色的“虫体”顶端冒出寸许长的白色子座——正是冬虫夏草。
“《本草从新》说它‘甘平保肺,益肾固精’,”梁大宽蹲下身,指尖轻触虫体,感受着菌丝体里封存的高寒之气,“现代研究也证实,虫草酸和腺苷能扩张支气管,正适合治哮喘。”人参精早已钻进腐殖土,须子卷着三株完整的虫草浮出地面:“你看这虫体饱满,子座短粗,是头茬草!根部的菌丝像给虫子织了件保暖衣,肯定能补肺肾的虚!”
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秋雁的视频带着高原特有的卡顿:“古医堂来了位青海牧民,叫才让扎西,”画面里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嘴唇发紫,手指按在膻中穴上不住喘息,“咳了十年,冬天一犯就整夜坐着喘气,西医说是‘支气管哮喘’,吸了激素药还是反复发作……”镜头拉近,才让扎西的舌苔白腻水滑,脉象沉细而涩,吸气时肩颈肌肉明显紧绷。
梁大宽心中一凛:“肺肾两虚,痰浊伏肺,外加高原寒邪侵袭。”他将刚采的冬虫夏草举到镜头前:“正好找到了对症的药,先稳住他的肾气,气往下沉,喘才能止。”说着神识一动,内空间的“极地药圃”自动腾起冻土,三株虫草落地时,子座竟泛起微光,仿佛在吸收高原的日光精华。
视频里,才让扎西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一到冬天,胸口就像堵着团冰碴子,吸气吸不到底,晚上躺平就咳,咳出的痰像羊脂油……”秋雁同步记录:动则气喘,畏寒肢冷,腰膝酸软,小便清长——典型的肺肾气虚,痰饮内伏之证。人参精突然从内空间蹦到镜头前,须子在屏幕上画了个“∞”符号:“小友小友!肺是气的‘天仓’,肾是气的‘地库’,他的气在中间卡住了,就像水管两头都不通!”
梁大宽点头:“《景岳全书》说‘哮喘之病,为痰为气为火’,但久病必虚,尤其肾气不纳。”他闭目回忆《本草纲目拾遗》:“冬虫夏草能治‘诸虚百损’,正好补他的肺肾。”转头对秋雁说:“先做‘肺肾双补三步法’:第一步,用虫草炖雪鸡,借高原动物的阳气引药入肾;第二步,针灸定喘、肺俞、肾俞,用温针法把寒气逼出来;第三步,敷贴白芥子、延胡索、甘遂、细辛打粉调姜汁,贴在膻中、定喘穴,化伏痰。”
人参精突然拽住梁大宽的袖口:“小友小友!他舌苔这么腻,光补不行,得先‘通管道’!”它举着片红景天叶子晃了晃,“红景天能抗缺氧,帮肺打开‘气阀门’,就像给高原汽车装涡轮增压器!”梁大宽失笑:“说得对,先通后补,加藏药里的烈香杜鹃,祛痰平喘,再配黄芪、党参固表。”
秋雁在古医堂调配药材时,特意启用内空间的“极地环境”培育冬虫夏草:将新收的虫草种入模拟青藏高原冻土的灵田里,引纳木错的冰水雾气滋养,人参精每隔两小时用尾巴“哼唱”《纳气调》——虽五音不全,却让虫草的菌丝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子座顶端渐渐凝结出细小的“露珠”,那是药效精华的具象化。
“才让大哥,这碗虫草雪鸡汤,您先趁热喝半碗,”秋雁端着陶碗,碗底沉着半根虫草,“虫草是土里的‘阴阳调和剂’,鸡是温补的,喝下去就像给肺肾生了个小火炉,把冰碴子慢慢化掉。”待患者喝完,她取出温针:“现在给您扎定喘穴,这是治哮喘的‘刹车闸’,针上加热,能把深伏的寒痰烤化。”
针入穴位的瞬间,才让扎西忽然长舒一口气:“胸口的石头轻了!”秋雁又在肾俞穴加灸:“肾是气的根,灸这里就像给树根浇水,气往下沉,呼吸就稳了。”接着调制敷贴药粉:“白芥子能‘祛痰如扫’,姜汁是‘开路先锋’,贴一晚上,明天您会觉得喉咙里的黏痰能咳出来了。”
千里之外,梁大宽在虫草产地继续探寻:“真正的冬虫夏草,虫体有环纹20-30道,头部红棕色,子座与虫体连接处有明显‘颈肩’,”他对着手机给秋雁演示鉴别法,人参精在旁举着假虫草(亚香棒虫草)对比,“假的虫体僵硬,子座太长,就像戴了顶高帽子,药效差远了!”
三天后,才让扎西的视频里,嘴唇已泛起血色:“夜里能躺半宿了,痰也没那么黏了,就是爬个坡还是气短。”梁大宽查看舌苔:白腻减褪,舌质仍淡,脉象沉细——痰浊初化,正气未复。人参精突然从内空间拖出个“药柜”投影,须子指着冬虫夏草:“把它磨成粉,和蛤蚧、核桃仁一起做膏方!蛤蚧是‘肺肾桥梁’,核桃仁是‘纳气砝码’,就像给呼吸装个滑轮组,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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