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听得连连点头,攥着药方的手都不抖了:“原来是这么个道理!我这就去抓药,煎药的时候要是拿不准,再给秋雁姑娘打电话。”
“抓药可得留心!”梁大宽特意叮嘱,“必须要白茎、醋制的商陆,红茎的绝对不能要,有毒!附子也要选制过的,生附子能让人头晕恶心,一般药店不卖。煎药时附子一定要先煎够30分钟,要是时间短了,毒性没排干净,得不偿失。”
秋雁接过话头,转身打开药柜,拿出一个深棕色的陶罐,倒出几节纺锤形的根茎——表面黄白色,带着细密的纵皱纹,断面有一圈圈淡褐色的环纹,闻着有股淡淡的苦味。“陈大爷您看,这就是醋制白茎商陆,断面环纹越清晰越新鲜;要是断面发黑、发糠,就是放久了的次品,治不了水肿。”
她一边说一边称重、分包,又抓了其他药材包好:“这是三天的药,吃完您再来复诊。要是服药后小便多了、腿肿轻了,就是起效了;要是觉得心慌、恶心,赶紧停药来医堂,别硬扛。”
陈大爷揣好药包,再三道谢:“太谢谢你们了!我这就回住处煎药,明天一早就来复诊!”
送走陈大爷,秋雁又对着屏幕问:“师父,商陆除了治腿肿,还能治别的水肿吗?外用的时候要注意啥?”
“商陆外用是‘消肿急先锋’!”人参精的须子晃了晃,调出外用示意图,“要是身上长了疔疮,红肿热痛,就把红茎商陆捣烂,加少量醋调成糊,敷在患处,能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好比给疮疡‘敷冰袋’;要是扭伤了脚,肿得像馒头,也能敷商陆泥,不过得用纱布包好,别直接贴皮肤,不然容易过敏起疹子。”
梁大宽补充道:“要是遇到腹水病人,肚子胀得像鼓,也能用商陆配甘遂、大戟,但这几味都是猛药,必须辨证准了才能用,还得减量,不然能把人泻得脱了形。你以后遇到这类病人,先让他们歇够了再用药,别急于求成。”
正说着,房车驶入宝鸡市区,梁大宽按照地址找到赵家坡的入口,刚停稳车,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劳动布褂子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手里攥着个旧布包:“您就是梁先生吧?我是赵大叔,周设计跟我说您来寻商陆,我这就带您去后坡,这会儿太阳足,商陆的药气最足!”
“麻烦您了赵大叔。”梁大宽递过一瓶水,赵大叔摆摆手,接过房车钥匙:“我来开,后坡的路不好走,我熟!”
越野房车沿着盘山小路往上开,路两旁的酸枣刺长得比人还高,渭河水在山脚下浑浊地流淌,岸边的芦苇荡随风起伏。“咱赵家坡的商陆都是野生的,”赵大叔一边开车一边说,“前阵子村里的张老太得了腹水,肚子胀得躺不下,我挖了点白茎商陆,让她配着生姜煎水喝,三天肚子就小了一圈,现在能下地摘菜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房车停在一片向阳的坡地前。赵大叔拎着把小镢头下车:“到了!这坡上全是商陆,我教您认——白茎、心形叶、开小白花的就是能内服的,红茎的长在坡底,咱别碰。”
梁大宽跟着赵大叔往坡上走,黄土路踩上去软软的,时不时能看见几株齐腰高的草本植物——茎秆直立,淡绿色的白茎格外显眼,心形的叶片深绿带光泽,顶端开着串小白花,像挂着一串碎珍珠。“就是这株!”赵大叔蹲下身,指着一株商陆,“你看这根茎,露在土外面的部分就有手指粗,挖出来肯定壮实!”
人参精的须子立刻缠上根茎,黄褐色的光纹顺着须子游走:“没错!这是三年生的白茎商陆,质地坚实,断面环纹清晰,是上等货!挖的时候慢着点,别把须根弄断,须根也有药效,还得留半截根茎在土里,不然明年就长不出新的了。”
赵大叔拿起小镢头,小心翼翼地挖开周围的黄土,露出完整的根茎——像个粗短的萝卜,粗的有手腕粗,表面覆着细密的须根,沾满了黄土。“你闻闻,这股苦味正得很!”赵大叔把根茎递过来,“去年张老太喝的就是这种,见效快得很。”
梁大宽用毛巾擦干净根茎上的泥土,一股淡淡的苦味立刻飘出来。人参精的须子一卷,商陆化作一道黄褐色的流光,飞入内空间。刹那间,内空间里的黄褐色光域骤然亮起,与其他九色光域交织在一起,形成完整的十色光环,十六色光球的旋转更稳了,原本略带温润的空间里,多了几分沉厚的通利之力,仿佛装了“体内清淤排水器”。
“太好了!商陆的药气和白芨正好互补!”人参精的声音带着兴奋,“白芨收敛止血补肺阴,商陆攻逐水湿通三焦,一收一攻,一补一泻,内空间的药气更周全了!以后遇到肺虚咳血和脾虚水肿的病人,都能对症下猛药了!”
梁大宽跟着赵大叔在坡上转了大半天,采了十多株白茎商陆,每株都留了半截根茎在土里。赵大叔还教他炮制方法:“新鲜商陆洗干净切成片,用醋拌匀腌一个小时,再放进锅里用文火炒至微黄,晾干就能用了,醋能减毒,还能让药性更集中,治水肿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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