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江苏苏州开了两天,风里的味道彻底脱了张家口的黄土气——先是车窗上凝的细雾带着稻穗的清甜,接着路边的河水泛着湿润的腥气,等拐进稻田区时,风里竟裹着股“水汽泡稻香”的软和,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凉粥,贴在脸上沁凉舒服,比张家口那碗玉米粥多了几分“水乡的润劲”。
窗外的景致也换了模样,黄土坡变成了连片的稻田。稻苗刚抽新穗,绿油油的叶子垂着水珠,风一吹就“沙沙”响,像一群举着绿绸子的姑娘在摆手;田埂边的水沟里飘着水葫芦,紫花露在水面上,像撒了把小紫伞;远处的白墙黑瓦嵌在绿树里,屋檐下挂着的咸鱼干透着咸香,倒比张家口的红辣椒多了几分“水乡的软实”。
人参精的须子从梁大宽领口探出来,绒毛沾了点车窗上的水珠,声音里满是新鲜:“这风闻着像嚼了口浸了水的稻香糖!比黄土坡的土沫子润多了,就是水珠有点凉,把我须子都打湿了!李伯会不会在稻田边等咱?张大叔说他认谷精草比认自家稻穗还准,可别跟看麦娘弄混了——上次采羊蹄差点错认牛舌草,这次要是把‘亮眼药’当成‘喂鱼草’,治不了眼疾还添乱,那内空间的药气可要‘丢脸’了!”
梁大宽笑着把须子上的水珠擦掉:“放心,李伯种了一辈子稻田,张大叔说他年轻时用谷精草治好过半个村的‘红眼睛’,错不了。”他指尖轻按百会穴,意识沉入2000平方公里的内空间——西北侧羊蹄的深绿光域还泛着“杀虫”的劲,与苦参的黄绿光影缠得温顺;南侧江蓠的青绿光域润着“清肺”的气,和金银花的黄白光影搭得妥帖;东侧原本空着的地块,此刻正泛着淡绿的“待填”微光,显然是在等谷精草那股“清肝明目”的劲来扎根。
车子拐进一条田埂路时,车轮碾过湿软的泥土,溅起点点泥水。远处的稻田边,一个穿蓝布短褂、踩草鞋的老人正蹲在水洼旁,手里捏着株细弱的草药,身旁的竹篮里铺着层湿纱布,上面已经放了不少,阳光透过稻叶洒在他脸上,皱纹里还沾着点泥水,却透着股精神头——正是张大叔托付的李伯。听到车子声,李伯直起身,嗓门像浸了水汽的铜锣,亮却不燥:“是大宽吧?老张前儿就捎信来了!快过来,这水洼边的谷精草长得嫩,刚采的这把小穗满,治‘眼疼’最管用!”
梁大宽跟着李伯走进稻田埂,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踩下去能陷进半指深,偶尔能踢到刚冒芽的稻根。李伯指着水洼边一丛贴地长的草药,叶子是细长的,像掐断的韭菜叶,颜色是淡绿色的,摸在手里滑溜溜的,比葱叶还软;往上看,叶子顶端顶着个米粒大的小穗,白中带点黄,像撒在草叶上的小星星,凑近闻,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直往鼻子里钻,比薄荷的凉劲温和多了。“就是它!谷精草!”李伯把手里的草药递过来,指尖还沾着点泥水,“你看这叶子,细得像绣花针,软得能绕手指,这是它的‘身份证’;这小穗,碎得像星星,白黄相间,这是它的‘记号’;这香味,淡得像刚割的稻苗,亮眼睛的劲全在里头!去年村里的阿秀,在镇上缝衣裳,天天盯着针线,后来眼睛红得像兔子,疼得不敢睁眼,我就是采这谷精草,配菊花煎水给她熏眼,熏了两天,眼睛就不红了——这玩意儿是治‘风热眼疼’、‘雀目’的好手,就像给眼睛里的‘小火苗’浇凉水,能把疼劲全浇下去!”
人参精的须子立刻凑到谷精草旁边,绒毛蹭了蹭小穗,又赶紧缩回去,声音里带着惊喜又有点紧张:“这药气里有股‘凉润劲’!像把湿毛巾敷在发烫的额头,比菊花的劲还柔,正好治眼疼!李伯,它真像小星星啊,就是太细了,蹭得我须子有点痒;配菊花熏眼会不会太凉?可别跟看麦娘弄混了,张大叔说看麦娘叶子没小穗,治不了眼,这谷精草采的时候用不用挑小穗的多少?”
李伯哈哈大笑,拍了拍梁大宽的肩膀:“这小玩意儿还懂辨药气?成,我跟你说,谷精草得挑小穗满的采,小穗越多,亮眼睛的劲越足!不用怕凉,菊花是‘清肝的凉扇’,跟谷精草搭伙,就像给眼睛‘吹凉风’,既散‘火气’,还不伤眼——去年阿秀熏的时候,刚开始说有点凉,后来就不喊疼了,熏完还说‘能看清针脚了’,这凉劲儿值了!”他蹲下身,指着另一丛谷精草:“采的时候得挑叶子淡绿、小穗白黄的,根上没烂的才管用,要是遇到叶子发黄、小穗掉了的,就别要了,那是被水泡烂的,药气散了,跟晒干的稻壳似的,没用!”
梁大宽跟着李伯采谷精草,田埂的泥有点滑,得小心别踩进稻田里。李伯采谷精草时动作轻,手指顺着叶子往上捏,轻轻一拔,淡绿色的草药就带泥起来,泥水顺着根往下掉,露出白嫩的断面。“你看这把,小穗密得像撒了把碎米,叶子亮得像涂了水,肯定是刚长熟的,亮眼睛的劲足!”李伯把谷精草递给梁大宽,“要是遇到叶子发蔫、小穗少的,也别采,那是缺水晒老的,药气早跑了,跟晒干的稻草似的,擦眼睛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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