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记得,之前钓鱼的时候,她见过张律师。
此时的张律师,看起来苍老很多,张律师是谢哥的心腹,那么——
张律师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都拿着公文包,一看就很沉重,里面一定放着厚厚的文件。
覃明也在,阿南、阿水他们都来了。
小小的病房瞬间塞满了人,他们的脸色都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何小姐,根据谢无恙先生的遗嘱——”
什么?遗嘱?
何青青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张律师的嘴巴张张合合,说的是什么,她都听不见了。
她的心好像被人撕开一样,呼吸不过来。
何青青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泪水彻底决堤。
张律师的那句话好像一块灼热的烙铁,直接就这样毫无征兆烫在她的心口。
老张不敢看她,只是默默念着遗嘱中的内容。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张律师终于念完了全部的遗嘱内容,把笔递给她。
她根本无力签字。
何家父母也一直落泪,一边哭一边把何青青扶起来。
她梗着脖子坐起来,手里被他们塞了一根笔。
覃明拿着印泥站在另外一边。
“签吧,这是他的遗愿,你签了,让大家都好办。”
何青青不为所动,他都不在了,这些遗产有什么用处?
“我、我不要——”
她好几天都不能说话,此刻挣扎着却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不行!你必须要!”覃明变得严肃起来,“你难道要看着他一辈子的心血都落在谢家!”
“何青青!你必须振作起来!你是他一辈子最爱的人!你不能辜负他!”
“他,他——”何青青含泪望着覃明,“他——”
覃明叹了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医生说他现在是植物人状态,醒来的概率很小。”
“何青青,我不管你怎么处理这些遗产,是捐了也好,是送人也好!你必须给我签字!我绝对不准许这些财产落到谢家人手里!”
覃明恢复了严肃的神色,“他恨了谢家一辈子,你不能这样糟蹋他的心血。”
他说的有道理,何青青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文件。
她哭了很久,周围的人都看着她,等到她的泪流干了。
签完字,按完手印,她又觉得恢复了力量。
“我能看看他吗?”何青青的大腿也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劲儿。
阿元推着一个轮椅过来。
何家父母会意,立马扶着她坐上了轮椅。
覃明接过轮椅,推着她走向走廊的另外一边。
他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只有机器上跳动的数字可以看的出来他还有呼吸。
何青青握着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来话。
她明明有千言万语的,可是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覃明悄悄松开了手,回过身去关上了房门。
他最爱的、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让她陪着也好。
“我去办理后续的事情,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张律师对着何家父母说道,“我先去忙了,你们也要保重身体,无恙已经这样了,何小姐不能再出事了。”
张律师擦了擦眼泪,带着几个律师走了。
谢家的人如果知道继承人只有何青青,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必须迅速处理好这一切,不能让他的心血被人夺走。
“张律,这不是去工商局的路啊!”一个年轻的律师插了一句嘴。
“先去墓地。”
“对不起,子然姐姐,我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一束花,对不起,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
“对不起,二十年前,我没能护住你,现在我也护不住无恙,对不起,姐姐。”
“对不起,对不起——”
张律师跪了下来,对着何子然的墓碑颤抖。
“我买了一块墓地,如果无恙真的——”
“我会把他葬在你身边,姐姐,真的对不起——”
张律泣不成声。
如果二十年前,他没有去北上读研究生,而是留在深市,那么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你说,让我做一个好律师,让我相信好人有好报,为什么现实不是这样?”
“无恙这么好的孩子,谢家还是不肯放过他!我把华盛律所经营的很好,这个名字还是无恙帮我起的,有点老派,是不是?但是我觉得很稳重。”
张律跪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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