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以及各种歪门邪道的室内练习),探险小队的成员们,尤其是青峰大辉,终于不再是那个在真正篮筐下只能望球兴叹的菜鸟了。
虽然命中率依旧低得可怜,十球能进一球就已经值得放鞭炮庆祝,但至少,篮球偶尔会听话地落入网中,发出那声令人心醉的“唰”的轻响。每一次进球,无论多么侥幸,都能让三个孩子兴奋地欢呼半天,仿佛赢得了世界冠军。
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再局限于青峰小学那个只能在外面偷窥的球场。陈屿川凭借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今生的探索精神,发现了一个更合适的宝地——一个离家稍远一些,但对公众开放的社区街头篮球场。场地旧旧的,地面的漆皮有些剥落,篮网也是破破烂烂的,但重要的是,它可以自由进出,而且通常人不多!
这个发现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训练热情。标准的场地,完整的篮筐,虽然依旧高大,但不再像学校那个那样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周末的下午,三人照例占据了半边场地,进行着他们的日常打铁练习。青峰依旧执着于他的“帅气”投篮姿势,虽然进球多半靠蒙;陈屿川则在练习更基础的推射,追求那可怜的命中率;桃井则负责捡球和记录,她的本子上终于开始零星地出现代表命中的特殊符号,每一次记录都让她眉开眼笑。
正当他们练得投入时,几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的大男孩抱着篮球,吵吵嚷嚷地走进了球场。他们看到半边场地被三个小豆丁占据,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的神情。
“喂,小不点,让一让,我们要打比赛。”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挥挥手,语气还算客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青峰正投出一个三不沾,心情不爽,听到这语气,立刻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让!”
那帮初中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么个小屁孩敢顶嘴,随即笑了起来。
“哟,小子挺横啊?你们在这干嘛呢?过家家吗?”另一个男生嘲笑道,指了指他们惨不忍睹的投篮现场。
青峰的脸瞬间涨红了,握着拳头就想冲上去理论,被陈屿川一把拉住。
陈屿川上前一步,虽然个子最小,但气势不能输:“我们在练习篮球!这个场地是公共的,谁都可以用!”
“练习?”高个子男生打量了他们几眼,忽然笑了笑,“行啊,既然都是打篮球的,那不如来场简单的比赛?半场,三对三,你们三个对我们三个。输了的一方就让出场地,怎么样?敢不敢?”
挑战!赤裸裸的挑战!
青峰的眼睛瞬间亮了,战斗欲熊熊燃烧:“比就比!谁怕谁!”
陈屿川心里却咯噔一下。三对三?开什么玩笑!他们三个加起来够不着人家胳膊,运球过半场都费劲,这分明是碾压局!纯粹是这些初中生想快点抢场地,又不好意思直接赶人,想用最省事的方式让他们知难而退。
桃井也紧张地抓住了陈屿川的衣角,小声道:“小川,我们……我们打不过的吧……”
陈屿川大脑飞速运转。硬打肯定不行,但直接认怂让出场地,青峰绝对不干,而且太伤士气了。
有了!
“比赛可以!”陈屿川大声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规则要改一下!我们年纪小,个子矮,直接打比赛不公平!我们就比一样——投篮!”
“投篮?”初中生们面面相觑。
“对!每人投十球,算总分!哪队总分高,哪队就赢!这样最公平,全看技术,不看身高体力!”陈屿川提出了她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虽然希望渺茫)避免彻底羞辱的方案。
初中生们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点好笑,但也觉得这提议省事,便同意了:“行啊,就比投篮。让你们先来。”
压力来到了探险小队这边。
青峰第一个上,他憋着一股劲,努力模仿着电视里球星的投篮姿势,结果因为太想表现,动作僵硬,十球只蒙进了一球。
初中生们发出一阵哄笑。
青峰黑着脸走了回来。
陈屿川第二个上,她力求稳定,采用最基础的双手投篮,但力气不足,好几球都短了,十球……一球未进。
哄笑声更大了。
陈屿川捂着脸跑回桃井身边。
桃井吓得手都在抖,几乎是被陈屿川推上去的。她闭着眼睛胡乱扔了十球,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探险小队总分:惨淡的1分。
轮到初中生们了。他们笑嘻嘻的,轻松地轮流投篮。虽然动作也谈不上多标准,但身高力大,投起来轻松多了。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进球数稳步上涨。
最终,毫无悬念。初中生队轻松拿到了十几分,碾压式获胜。
“好了,小不点们,服气了吧?场地归我们了!”高个子男生笑着摆摆手。
青峰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反驳,事实胜于雄辩。陈屿川也感到一阵挫败。
就在他们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那个高个子男生忽然又叫住了他们:“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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