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强撑着起身挡在前面:“我们只为寻阵眼修补山河灵气,并无恶意。”
白泽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审视着她,忽然低头嗅了嗅她伤口的血:“你的灵力……带着南诏的气息?”
原来当年南诏封印危机时,白泽曾暗中相助。它告诉众人,真正的阵眼需以纯净之心启动,而玉璧只是钥匙。若要找到最终位置,必须通过三重考验:一是穿越幻境迷宫,二是解答天道谜题,三是战胜心魔化身。
云昭公主听得直吐舌头:“听着好可怕的样子……”
阿萝却兴奋地摩拳擦掌:“正好活动筋骨。”
第一关幻境迷宫设在一片镜湖之上。
众人踏上水面行走,却发现每步都会复制出相同的倒影。
凤翎有些胆战心惊的,缓缓挪着步子。
而云昭走着走着,突然哭了起来:“呀,我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阿萝敲了她脑袋一下:“云昭公主殿下,这是镜像迷阵,别盯着自己的影子看!”她拉着大家闭眼往前走,果然顺利穿过湖面。
第二关谜题刻在石壁上:“何物越洗越脏?”
林铮沉吟片刻答:“水。”
“不对。”白泽摇头。
云昭抢答:“人心!”
“对。”白泽满意地点头,原来答案正是“人心”。
第三关最为凶险。心魔化身成各人最恐惧的事物……
林铮面对的是战场上尸横遍野的景象,凤翎公主看见父王驾崩时的惨状,云昭公主则遭遇百姓唾骂叛国贼的场景。
三个人强迫自己静心,稳住自己的心神。
唯有阿萝面前站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手持长剑冷笑:“你以为凭你也能拯救苍生?”
阿萝深吸一口气,剑锋直指对方咽喉:“我能!”两剑相撞迸发耀眼火花,竟是不分胜负。
就在僵持不下时,云昭突然冲进来抱住阿萝大哭:“小主,别打了——咦?你们长得好像啊,是双胞胎吗?”
这一抱,瞬间打断了幻象,心魔消散前留下一句话:“记住,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自己。”
白泽现身赞叹:“不错,你们通过了考验。”它用独角轻触玉璧,整座冰洞瞬间亮如白昼,无数光丝汇聚成地图投影在洞顶。
“沿着这条星轨走,三日之内必达阵眼。”白泽说完便消失了。
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云昭却盯着阿萝受伤的手臂发呆:“你的伤……”阿萝摆摆手:“小意思。”
谁知夜里她就发起高烧,额头烫得能煎鸡蛋。
凤翎和云昭两个公主急得团团转,翻遍包袱找出一些药和退热散,笨手笨脚地给她敷药。
林铮这时候出去探路,还未归来。
“啊呀,两位公主殿下,你们轻点呀……”阿萝疼得直抽气。
云昭委屈地扁嘴:“小主,我和凤翎姐姐哪会这个呀,而且我们也都是按医嘱来的……”
凤翎接过药碗哄道:“云昭妹妹,你先睡会儿,我来守夜。”其实她知道,阿萝是因为强行催动灵力导致经脉受损。
深夜里,云昭偷偷摸出贴身携带的千年灵芝,熬成汤药喂给阿萝喝。
阿萝迷迷糊糊抓住她的手:“还是你最好……”又立刻改口,“除了总给我添乱这点之外。”
云昭闻言,她的脸居然红了一下。
屏风背后,凤翎小声问林铮:“云昭公主的脸,怎么红了?”
林铮刚好回来,恰好看到这样情景,皱着眉,没好气回道:“可能她也发烧了。”
次日上路时,阿萝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坚持要骑马。
云昭非要和她共乘一匹,美其名曰“方便照顾伤患”。
凤翎倒是没说什么,林铮却阴着一张俊颜。
她们两人骑的那匹马叫“雪蹄”,脾气暴躁得很,稍有不满就扬蹄子尥蹶子。
云昭可惨了,被颠得脸色发白,死死抱着阿萝的腰喊救命。
阿萝笑得前仰后合:“叫你平时老不听话,马儿替我教训你。”
见此情景,凤翎忍不住发笑,林铮也止不住勾了勾唇。
途经一片冰川时,她们发现了异常——本该洁白的冰层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阿萝下马查看,指尖刚碰到冰块就触电般缩回:“不好!这是污浊之气侵蚀的痕迹。”她立刻布下净化阵,金色灵力如瀑布倾泻而下。云昭和凤翎帮忙搬运晶石辅助施法,忙活了半天才清除完一小片区域。
“看来情况比想象的严重。”林铮皱眉望着绵延不绝的黑冰带。
阿萝咬破指尖画出血符:“先用追踪术找找源头。”血色光点飘向远方,众人策马疾驰而去。
黄昏时分来到一处山谷,眼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成千上万具冰冻的尸体悬挂在峭壁上,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刻满符咒的铜钉。
“这是……献祭……阵法……”凤翎捂住嘴,后退半步。
云昭吓得藏在凤翎身后,不敢看。
阿萝面色凝重地绕场一周,发现中央祭坛上摆着面青铜镜,镜框缠绕着枯萎的曼陀罗。她刚要触碰镜子,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大量傀儡侍卫,个个手持利刃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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