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唤数声,宅内无人应答,偌大庭院恍若只他一人。
内宅通往外宅的回廊宽敞笔直,尽头院门大开,所有门户皆未闭合,似在暗示主人家不愿留客。
醒来后,他未将此梦放在心上,虽觉蹊跷,倒也不算噩梦。
次日夜里,梦境重现。
老族长在宅中兜转数圈,明明辨得清方向,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阴冷宅院。
自那时起,他的身子便垮了。
醒来后四肢如灌铅般沉重,稍一劳作便头晕目眩。
若闭目小憩,那诡梦又会再度缠身。
第三天夜里,梦境依旧重复着相同的场景——那座阴森的老宅,如同无法逃脱的迷阵般将老族长越缠越紧。
寨子里的萨满来看过后,断定他是撞了邪祟。
尽管做了驱邪法事,可到了第四天、第五天,诡异的梦境仍在持续。
那噩梦就像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老人不放。
直到上周,老族长的状况急转直下。
如今他连下床都困难,更别提每日雷打不动去院里照料驯鹿的惯例了。
梦境开始出现异变。
老宅正堂里突然多了个模糊人影,对着他破口大骂:你这老不羞的,赖在我家作甚?
老族长强撑着回嘴:我倒是想走,可这鬼地方根本出不去!
他试图上前理论,却怎么都接近不了那个笼罩在灰雾里的身影。
次日情形更糟,那屋主竟挥舞鞭子冲出来,将他后背抽得皮开肉绽。
老东西!既然不肯走,七日后就永远留在这儿陪我吧!
醒来后,鞭痕处火燎般剧痛。
老族长如今翻身都要人搀扶,眼看就要应验梦中恶灵的诅咒。
无双听着这离奇遭遇,暗想杜拉尔早该带父亲去找马四海,何必白跑县医院。
检查后背时,老人光洁的皮肤上不见半点伤痕,可指尖刚触到某处,他就疼得直抽冷气。
马丫把两人叫到外屋,压低声音道:问题出在那块阴沉木——是口古棺的残板。
老爷子天天躺在别人棺材板上,原主人自然要作祟。”
杜拉尔闻言就要去烧了那晦气物件,却被马丫拦住。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无双:哥可知道这宝贝的真正用法?
“哈哈……这可是憋宝门的独门秘术,我现在连《千机诡盗》里憋宝的入门篇章都没学透呢。”
先前,老山参告诉他们,山鬼受伤后必定会躲进阴风谷,而阴风谷中藏着一具已成煞的元朝古尸。
算算元朝距今已有多少年,那尸身恐怕早已生出异彩毛发。
僵尸本就是万邪之首,若再长出毛发,那便是尸王级别的存在。
别说无双,就算把马四海和马福祥全叫来,也未必能降得住。
老山参还说,这块阴沉木棺材板之所以能托梦,要么是因为它承载了老尸的记忆和怨念,要么就是棺材板本身已成精。
想要降伏那具元朝尸王,就得靠它——只要将绑在这块棺材板上,不出几个时辰,阴沉木便会将的怨念吸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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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蒙古族人来访
杜拉尔吓得脸色发白,一把夺过他爹枕着的那块棺材板,死活不让他爹再碰。
“烧!我这就去烧掉!幸好遇到你们二位,我们寨子又欠马家一份人情。”
“杜拉尔大哥,别急,这棺材板我还有用处。”马丫接过棺材板,感觉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抱着一块寒冰,冻得她浑身发抖。
那只白毛黄皮子对棺材板格外感兴趣,蹦上去欢快地跳来跳去,似乎很享受那股寒意。
“哎呀,别闹,快下去!”马丫不耐烦地把它赶走。
这时,屋外有人喊道:“额真,外面来了两个蒙古人,说要见您。”
“杜拉尔,替我接待一下,态度客气些。”老族长吩咐道。
杜拉尔点点头,对无双和马丫说了句“失陪”,便匆匆出门。
“老族长,蒙古人怎么会来找您?他们常来吗?是有什么事相求?”无双好奇地问。
老族长解释道,兴安岭与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相距不远,蒙古族与鄂温克人千年以前本是一脉,因此往来频繁。
但最近他们来得特别勤,为的是鄂温克人的白鹿王。
“白鹿王?蒙古族人又不信奉白鹿王,他们为难您了?”无双性子直,尤其现在手里握着莫辛纳甘枪,底气更足。
在他印象里,蒙古族人个个膀大腰圆,性情豪爽,草原上赶着牛羊,唱着悠扬的长调,逍遥自在。
怎么会对白鹿王感兴趣?
“这几个蒙古族人有些古怪,如今这年头,他们还骑马穿越兴安岭,而且会说古斯通语。
不过他们倒没强抢白鹿王,只是反复跟我商量,说要带白鹿王去呼伦贝尔草原参加一个仪式,承诺一个月后归还。”
哗啷啷……哗啷啷……屋外传来马儿脖子上铃铛的清脆声响。
起初无双并未在意,可随着那两个蒙古族人将马牵进老族长家的院子,那铃声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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