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眯起眼睛,一手护着金花,一手紧握武器。
黑影在距他们十米处突然停住,如雕塑般静止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哥...我...我想解手...金花颤抖的声音惊动了黑影,它立刻转向草丛走来。
别出声!屏住呼吸!无双捂住金花的口鼻。
凭借经验,他知道这些邪物靠阳气追踪活人。
果然,失去气息指引的黑影徘徊片刻后,继续沿小路远去。
呼——憋死我了!金花大口喘息。
真是懒驴上磨。
要解手就快点!无双背过身去。
现在...又不想了。”金花窘迫地说。
你先回村找姜大哥,肯定是他媳妇诈尸了!
让我自己去?那你呢?
我得跟着它,要是走丢了日后必成祸患!
不行!你腿脚不便,我不能丢下你!
无双无奈地摇头,吹响口哨唤来白猿。
这下放心了吧?快去叫些男人带着绳索火把来!
金花离开后,无双悄悄尾随李哥媳妇的尸身进入后山,奇怪的是,这正是方才发现死婴的山沟。
他恍然大悟,这女子即便死后仍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不忍心让婴孩成为孤魂野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无双不敢靠得太近,躲在山沟外几十米远的树后。
若被女尸嗅到活人气息就糟了,虽说新起的僵尸阴气尚浅,但这等邪物终究凶险。
他腿脚不便,万一被扑倒......
月光下,女尸僵硬地俯身逗弄死婴,婴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见此情景,无双非但不惧,反而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一定也有这般疼爱自己的娘亲吧?如今她在何处?是否因思念儿子以泪洗面?那日头戴黄金面具的民国女子眼中流露的慈爱,还有为保护他敢与半仙之体的老道对抗的勇气......若有机会再见,他定要唤她一声娘亲。
正出神间,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无双转头望去,竟是那日在屠夫姜哥门前见过的胖老板,开着皮卡驶来。
胖子将车停在山沟前,径直走向两具 ,似乎早有预料。
无双暗惊:连我都不敢轻易靠近,这胖子竟是专程而来?看来绝非善类!
女尸察觉生人靠近,猛然抬头露出狰狞面目,平伸双臂朝胖子挪去。
但她阴气薄弱,正如草原传说中的肤起弱郎,只要不被吓破胆,根本伤不到人。
胖子早有准备,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把五谷撒向女尸。
这辟邪之物灼得女尸连连后退,将婴孩暴露在外。
胖子大喜过望,抱起鬼婴得意狞笑。
休想用鬼婴修炼邪功!无双握紧武器正要冲出,忽见公路上又驶来一辆林肯轿车——九十年代末,能开这种豪车的在吉林屈指可数。
刺目的车灯晃得胖子抬手遮眼。
车门开启,走下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壮硕男子,紧绷的衬衫掩不住浑身肌肉。
你...你是谁?胖子坏事被撞破,惊疑不定。
寻常人见此邪祟早该逃之夭夭,此人既敢现身,必是行家里手。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
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这邪门歪道是谁传授给你的?”中年男子神色从容,似乎早已知晓胖子身怀邪术却毫不在意。
“呵!就凭你也配打听我的名号?今日既然撞见,就别想活着离开!”胖子手腕一抖,袖中滑出一道符咒贴在女尸额间,另一只手已摇起了铜铃。
无双暗自思忖,莫非这胖子懂得驱尸之术?正疑惑间,忽闻那辆豪华轿车内传来几声苍老的咳嗽。
“咳咳...先生好本事啊!”只见一位身披貂裘、头戴礼帽、手持降龙木拐杖的老者缓步下车。
“父亲,这等小事交给孩儿处理便是。”佟嘉宁连忙上前搀扶。
佟四喜摆手示意儿子退下,眯眼问道:“先生可识得老夫?”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胖子感受到老者身上迫人的气势,竟不敢轻举妄动。
“啧啧...先生这偷天换命的手段倒是娴熟。
那肉猪本该投胎转世为这女尸腹中胎儿,你却强留其性命,害得一尸两命,炼成这罕见的猪魂鬼婴——不知是要修炼何等邪功?”佟四喜作为金点正宗传人,这等伎俩在他眼中如同儿戏。
“休得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命了?”胖子被戳穿把戏,顿时方寸大乱。
“在老夫面前还要耍花样?说吧,师承何人?若老实交代,或可饶你一命!”
“老匹夫!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胖子恼羞成怒,猛摇铜铃,那女尸便僵直地朝佟四喜逼近。
“班门弄斧!”佟四喜冷笑一声。
他从车内取出一卷红绸包裹,掀开竟是一柄寒光凛冽的东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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