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华身形微动,轻易攥住他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想死?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过程,是一场沉默的、冰冷的凌迟。
没有温情,没有怜惜,唯有权力对弱者的绝对碾压。
姜启华的动作粗暴而机械,如同在执行一项令人作呕却又无法逃避的任务。冰冷的占有,不带一丝暖意。
她看着柳如丝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看着身下的人从挣扎,到绝望的僵直,最终彻底化作一具空洞的躯壳。那双曾拨动琴弦的灵巧双手,无力地垂落床边;那曾蕴含复杂情感的美丽眼眸,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白。
心口那股因林星野而起的忮忌和疯狂,终于稍稍平息,却又被更深的空虚淹没——
她明明想的是林星野,想林星野的温度,想林星野的目光,可眼前的人,却是柳如丝。
当一切结束,姜启华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袍。
殿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冰冷的气息。
她回头看了一眼如同破碎玩偶般的柳如丝,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快意,反而被一种更深、更冷的空虚吞噬。
她得到了这具躯壳,却似乎失去了更多连自己都无法言说的东西。
她玷污了他,也玷污了自己。
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是太女,为什么她非要与男人做那些事情,只为了繁育子嗣,只为了传宗接代?!
她干呕着,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这座刚刚上演完暴行的牢笼。
天光熹微时,内侍入殿,面无表情地为柳如丝擦拭身上的狼藉痕迹,伤口处涂上冰凉舒痕的药膏。
衣料下伤口隐隐作痛,可在外人眼中,他不过是承恩后略显倦怠。
此时,姜启华坐在书案后,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她提起朱笔,在一份寻常的宫廷用度核查文书上批阅,动作顿了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传孤旨意,”姜启华声音平静无波,“昨日侍寝之事关宫闱体统,一应用度及夜间安保记录,着鸾台侍卫司副指挥使林星野,即刻核查具报,不得有误。”
她要让林星野来,不是为了羞辱柳如丝,是想看看林星野——看看她会不会为柳如丝求情?!
林星野接到旨意时,正在鸾台整理侍卫名册。
前几日御史参她后,她便刻意和柳如丝撇清关系,此刻听到要查听竹轩的用度,心头发紧,太女这是在试探她?
赶到内庭监,太监捧着账本,指着金疮药和更换中衣的记录,声音带着为难:“林大人,昨夜听竹轩添了这些。”
林星野的目光扫过那行字,没有半分心疼,只有焦虑。
太女让她看这些,是想让她知道柳如丝的下场吗?她还是不信她?为什么,难道自己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快速核对完账本,又去听竹轩周边查安保,远远看到柳如丝坐在窗前,脸色苍白,宛若易碎的琉璃,却穿着整齐的中衣,外人根本看不出异样。
可就在这时,鸾台侍卫跑过来,脸色煞白:“大人!苏丞相一派的御史又弹劾您了!说您借着核查的名义私会柳小哥,还拿了您前几日增派侍卫的记录,说您公私不分!”
林星野咬紧牙,苏派是铁了心要把她拉下马。
可她更担心姜启华,担心姜启华会信了这些话,担心她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
消息传到东宫寝殿时,姜启华正捏着那截断簪。
听到太监的汇报,她指尖猛地收紧,断簪尖扎进掌心。
她知道苏派的意图,可林星野刚才核查时的冷静,又让她忍不住猜忌。
听竹轩内,柳如丝枯坐窗前。
内侍早已退去,留下满室挥之不去的、混合了血腥与药膏的冰冷气息。
腰腹间的伤口在素白中衣下隐隐抽痛,每一次细微的牵扯都像在提醒昨夜那场酷刑。
木簪碎了。
那点支撑他在这深宫里苟延残喘的、关于林星野的微末念想,也随着那声脆响彻底湮灭……
他成了东宫众人眼中“承蒙恩泽”的侍夫,无声的尖叫与绝望的泪水,连同身上的累累血痕,都被完美地掩藏在这身恩宠的素衣之下。
窗外传来小厮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议论:“瞧见没?柳小哥那样子,定是被殿下狠狠疼惜过了!”
柳如丝缓缓闭上眼,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死寂的阴影。疼惜?是啊,一场刻骨铭心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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