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赌球团伙合作，利用银行洗钱？”周明厉声质问。
崔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唐婉合上笔录本，站起身：“崔军，你不仅毁了自己的前途，还害了不少人。”
崔军苦笑：“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唐婉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审讯室。
走廊上，赵敏正倚在窗边喝咖啡，见她出来，递了一杯咖啡：“案子结了？”
“还没。”唐婉接过咖啡杯，喝了一口，“赌球团伙的幕后老板还没抓到，这案子……恐怕还没完。”
赵敏揉了揉太阳穴，眯起眼睛：“那就继续查，直到一网打尽。”
唐婉点点头，目光坚定。
转眼间，2019年已至岁末。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通明，而刑警队的每一个人却都坚守在岗位上。他们放下与家人团聚的温暖，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市政府在31日清晨就发布了跨年活动的通告——市政广场将燃放数万支烟花，并划定了两处集中燃放点。与此同时，青云广场、缙云集团商业区以及各大商场也纷纷宣布延长营业时间，直至次日凌晨两点。
市局会议室，紧急部署中。
顾长军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干警：“今晚是跨年夜，人流量会达到峰值，我们必须确保百姓和自身的安全。”他指向投影上的城区地图，“市局将与分局、消防、交警、特警联合行动，在重点区域设立人墙防线，严防踩踏事故。”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唐婉和赵敏身上：“现场指挥权交给你们俩，所有协调工作由你们全权负责。如果人手不足，立刻向我汇报。”
“是！”两人同时起身，庄重敬礼，目光坚定。
顾局微微点头，随即又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不给林烨和王哲发条消息？好歹是跨年夜。”
唐婉和赵敏对视一眼，唐婉轻声道：“不用了。作为警察家属，林烨比谁都清楚我的工作性质。”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更何况，他也在系统里，今晚肯定在咖啡店执勤。”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我们守护百姓，而他……守护我。”
赵敏也笑了笑：“王哲也接到通知了，说不定待会儿还能在现场碰见。”
顾局看着眼前这两位年轻的女警，心中感慨万千。她们肩上扛着责任，眼里却依然有光。
“好。”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通知下去，按计划行动。”
“明白！”
晚上十点，市政广场已是人山人海。
唐婉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前，耳麦里不断传来各小组的汇报。她抬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无数张面孔在霓虹灯下闪烁，笑声、欢呼声、孩子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唐队，东侧入口人流已接近饱和，建议分流！”王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背景音嘈杂不堪。
“收到，让交警组引导部分群众往北广场疏散。”唐婉迅速下令，同时瞥了一眼手表——距离烟花燃放还有两小时，但现场的人数已经远超预期。
赵敏挤过人群，额头沁着细汗：“不行，北广场也快满了，现在连地铁口都挤得水泄不通。”她喘了口气，指向远处，“你看那边，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往中心区涌。”
唐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广场外围的马路上，人流如蚁群般缓慢推进。不少人高举着手机，兴奋地拍摄着还未开始的烟花表演，而更远处，仍有市民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再这样下去，一旦烟花开始，人群情绪高涨，很容易发生意外。”唐婉眉头紧锁，迅速按下对讲机，“顾局，请求增派特警支援，重点管控广场入口和地铁站。”
——
晚上十一点半，烟花燃放倒计时。
广场中央的巨型电子屏开始播放跨年倒计时，人群的欢呼声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唐婉站在高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
情侣们依偎在一起，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上挥舞着荧光棒，年轻人高举自拍杆，试图记录下这璀璨的一刻。而在这些笑脸背后，是无数个攒动的人头，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一丝缝隙。
“唐队，消防那边报告，南侧有人违规携带手持烟花！”钱大龙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响。
唐婉心头一紧：“立刻拦截！绝不能让他们在人群里点燃！”
几名干警迅速冲进人潮，但现场太过拥挤，他们几乎是被人流推着往前挪动。唐婉咬了咬牙，抓起扩音器喊道：“各位市民请注意！请勿在人群中使用手持烟花！避免发生危险！”
她的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几乎无人理会。
——
午夜十二点，烟花腾空而起。
“砰——！”
第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金色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片广场。人群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所有人仰头望天，手机屏幕如繁星般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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