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花园3号楼一单元302室楼下,停着四五辆警车,红蓝警灯无声闪烁。
围观的人群低声议论着:
“没听说谁家出事啊?”
“你看他们制服,不是普通派出所的……”
“后背写着‘现场勘察’,还有法医。领头的像是个领导。”
“哎——那不是302的老陈吗?怎么铐上手铐了?”
“那么老实一个人,怎么会……”
“谁知道呢。”
屋内,唐婉环顾四周。典型的一室一厅,家具寥寥,透着主人生活的窘迫。
她俯身,强光手电探进床底——一把双刃匕首静卧在阴影中。
“东子。”
“在!”周东快步上前。
唐婉戴着白手套,将物证递出:“上面有血迹,比对一下是否符合当年受害者的DNA。刀柄做指纹提取。”
“明白。”
唐婉转向里间,拧了拧门把手——锁着。
她回头:“陈大树,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锁上?”
陈大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书、书房……厨房改的。”
“哦。”唐婉若有所思地点头。
“警官,我这儿有钥——”
“咣!”
话音未落,唐婉一脚踹开了门。灰尘扑面而来,她抬手掩住口鼻。
陈大树瞪大眼睛,脸色惨白。
尘埃落定,唐婉看清了屋内陈设:左侧立着书柜,右侧桌上整齐排列着七个玻璃罐——福尔马林溶液中,悬浮着七根断指。
唐婉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些玻璃罐上:“为什么……为什么要留着这些?”
她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因为……”陈大树嗫嚅着,“我觉得她们的手指……很好看。”
唐婉一步步走近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生而为人,却枉称为人。现在,立刻,带我们去指认现场。”
在陈大树的指引下,他们走过了七个年轻女性遇害的地点,也走完了他罪恶的一生。
唐婉问:“为什么选择长相相似的人?”
“当年……我有个未婚妻。”陈大树垂下头,“结婚前,她跟一个公司经理好了。那年代,这种事……我们分了手。”
“后来心里憋着火,第一次是喝醉后随机杀的……酒醒后,感觉……不错。”
“所以你就继续作案?”唐婉的声音冰冷。
“对。”
“匕首哪来的?”
“朋友从国外带的。”
唐婉冷笑一声,起身欲走。
“等等,唐警官……”陈大树哀求道,“能少判几年吗?”
“判多少年不由我决定。这些年,你知道受害者家属是怎么过的吗?你若知道,就问不出这种话。”
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第二天,唐婉带着复制的卷宗,走访了七户人家。
“大爷,大娘,案子结了。这些年的心结……可以放下了。”
同样的话说了七遍,但再多的言语,也抚不平陈年积案留下的伤痕。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对现代刑侦技术最好的告慰。
正如林烨所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三天后,天空阴沉如墨。空气闷热,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下午四点,暴雨倾盆而至,狂风呼啸,仿佛要涤尽这座城市所有的罪恶。
雨从四点一直下到晚上十点。
唐婉在屋里不安地踱步,心里默念:电话别响,电话别响……
怕什么来什么。十点刚过,铃声刺破夜空——
“喂,市刑侦大队。”
“唐队,我是侯丹!”电话那头声音急促,“图书馆大门口发生两起命案!现场发现一张机打纸条……”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上面写着:‘我回来了,雨夜屠夫至上’。”
“又是他。”唐婉咬牙,“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她冲上二楼:“雨夜屠夫出现了,全体出发!”
“是!”
龙洋区图书馆门前已拉起警戒线。暴雨如注,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出租车疾驰而过。
唐婉踏着积水走来,脚步声混着雨声,噼啪作响。
“唐队。”侯丹迎上前,“两名死者是对面报社的员工。报案人是图书馆管理员,下班时发现她们倒在门口。”
唐婉蹲下身检视伤口:“这次没有刺向心脏……是用砍刀直接切断动脉,活活流血致死。”
周东说“根据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前和之前雨夜屠夫的犯罪手法不太像,之前雨夜屠夫是直插受害人心脏,这次是不是模仿作案?”
“不会,按照雨夜屠夫的习惯,他喜欢下雨天杀人,这或许和他年轻的时候遭遇有关,换句话说,这人也有心理障碍,而且今天刚好是下雨天,之前没抓到他,我们一致猜测,他出逃了,现在明白了,他一直在这座城市里,某个地方折服。”唐婉冷静的判断着。
“对了,大龙,王强”
“在”
“带领你俩的侦查中队,以图书馆为半径,把周边的十公里的监控视频都给我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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