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储藏室，放些画材和杂物。苏琳语气轻松，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挪动，挡住了她们的视线，时间不早了，几位要不要喝杯茶？我们这儿的红茶很不错。
唐婉瞥了眼那扇门，笑意渐深：不必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她将剩下的传单递给苏琳，麻烦苏小姐把这些放在显眼的位置，让更多人看到。
一定。苏琳接过，指尖微微收紧。
三人离开画室时，李雨忍不住低声问：唐队，那画室是不是有问题？
唐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头望了一眼琳琅画室的招牌，阳光映照下，那几个字竟显得有些刺目。
走吧，她拉开车门，先回局里。
车子缓缓驶离广场，唐婉透过后视镜，看到苏琳仍站在画室门口，身影渐渐模糊，却莫名让人觉得——她正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唐婉的警车刚驶离庐山广场，苏琳脸上职业性的微笑瞬间凝固。她转身推开画室玻璃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
大姐，情况不妙？前台接待员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工作牌挂绳。
苏琳从真丝烟盒里弹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打火机三下才点燃。她深吸一口，烟雾在唇边缭绕：估计才三十岁就已经是正科级了，在沈安这种地方...确实是个麻烦。烟灰簌簌落在黄铜烟灰缸里，像某种倒计时的信号。
前台女人凑近半步，右手在颈间比划了个凌厉的手势。
蠢货！苏琳突然将烟头摁灭，火星在烟灰缸里迸溅，你以为这里是金三角？她压低嗓音，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今早毒蛇组全军覆没，缉毒警现在正缺突破口。通知所有下线，暂停一切交易。
女人脖颈后的蝎子纹身随着吞咽动作起伏：那入境计划...
全部搁置。苏琳从鳄鱼皮包里抽出张照片甩在台面上，这是刚刚唐婉进门监控拍的照片先查清楚这个唐婉的底细。
等前台女人匆匆离去，苏琳径直走向二楼。她推开那扇虚掩的储藏室门，指尖在密码锁上停留片刻。昏暗的灯光下，十几个印着美术颜料的纸箱整齐码放。她撬开第三个箱子，真空包装的白色粉末在防潮袋里泛着晶莹的光泽。
与此同时，换了装扮的前台女人正驾驶丰田霸道穿梭在晚高峰的车流中。她左肩的猛虎纹身从露肩装里探出利爪，右手不断敲打着方向盘。
半小时后，车子急刹在碧海云天洗浴中心门前，霓虹灯牌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电梯直达七楼VIP区。当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时，绰号的男人正将手探进陪酒女郎的衣领。看清来人后，他像触电般弹起来，酒液泼洒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
二...二小姐？蝎子手忙脚乱地系着衬衫纽扣，胸口的青龙纹身因慌乱而扭曲。陪酒女郎被他推得踉跄几步，高跟鞋卡进了地毯缝隙。
苏雨——这个在东南亚通缉令上被称为血蔷薇的女人——径直走向真皮沙发。她指尖划过茶几上未拆封的白粉，声音带着甜腻的杀意：看来大陆的水土很养人？连蝎子哥都学会享受了。
蝎子的冷汗浸透了后背。他清楚记得上次说这话的人，现在正躺在湄公河底喂鱼。
查个人。苏雨突然甩出手机，屏幕上是唐婉的照片，沈安市局刑侦支队唐婉，我要知道她每天见过什么人，喝过什么咖啡，甚至...她俯身捏住蝎子下巴，喜欢穿什么上衣。
蝎子喉结滚动：警察可不好盯...
那就想办法。苏雨抓起果盘里的餐刀，刀尖轻轻划过蝎子脖颈，我姐说大陆要讲法制。她突然轻笑，刀锋在皮肤上压出红痕，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太守规矩。
夕阳的余晖为警车镀上一层金边，唐婉将最后一份传单塞进街边报刊亭，长舒一口气。三人的影子在沥青路面上拖得很长，宋菲正揉着酸痛的胳膊，李雨则对着晚霞伸了个懒腰。
收工。唐婉转动车钥匙，引擎发出疲惫的轰鸣。车子缓缓停在一排饭店前，孜然、辣椒和牛油混合的香气透过车窗缝隙钻进来，宋菲的肚子立刻发出响亮的抗议。
唐婉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两位，想好吃什么了吗？
火锅能涮一切，烤肉滋滋作响，中餐炒菜也馋人...宋菲掰着手指头数，眼睛亮得像饿狼。
你倒是荤素不忌。唐婉轻笑，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眼底。一条加密信息正从她指尖发出，收件人显示。
李雨凑过来，发丝间还沾着传单的油墨味：唐队，咱们难得出来，不如去吃烤肉？忙活一天该犒劳下自己。
批准。唐婉利落地熄火，车钥匙在指间转了个圈。三人刚下车，霓虹灯牌便接连亮起，将她们笼罩在五光十色中。
大唐烤肉评分4.8星，环境TOP3。宋菲举着手机像举奖杯，就这家？
唐婉正要点头，余光却瞥见后视镜里闪过一道刺目的车灯。她突然伸手拦住兴冲冲的李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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