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那扇边缘泛黄、布满斑驳印记的窗帘缝隙,懒洋洋地洒在林飞带着倦意的脸上。
他蜷缩在不算宽敞的床上,被单皱巴巴地堆在腰间,床头还散落着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房间算不上脏乱,却透着一股单身汉特有的随意。
林飞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嘟囔,像是在跟周公讨价还价,想再多赖一会儿床。
床头那台外壳掉了漆的闹钟,指针早已跳过上班时间许久,红色的数字在晨光里闪着刺眼的光,他却浑然不觉。
“卧槽!”
当林飞终于揉着眼睛坐起身,目光扫过闹钟的瞬间,那声咒骂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差点带翻枕头,“完了完了,芭比 Q 了!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慌乱间,林飞连拖鞋都穿错了脚,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工装外套胡乱套上,脸没洗,牙没刷,抓起钥匙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楼下那辆不知转手过多少次的二手小电驴,车座早就磨得发亮,他一脚蹬开支架,拧动车把,小电驴 “嗡” 地一声,载着他往工业园的方向狂飙。
一路上,林飞的心像被揪着,眼睛死死盯着车把上的手机时间,嘴里不停念叨 “别堵、千万别堵”。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早高峰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汽车、电动车排成长龙,像蜗牛似的往前挪。
他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手心也攥出了汗。
好不容易蹭到公司门口,林飞把小电驴往路边一扔,顾不上锁车,气喘吁吁地冲进车间。
刚推开门,车间里原本此起彼伏的缝纫机声似乎都顿了一下,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有好奇,有同情,还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声音虽低,却像针一样扎在林飞身上。
他没空理会这些,耷拉着脑袋,只想赶紧溜回自己的工位,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还没走两步,一道尖锐又带着怒气的声音突然在车间里炸开:“林飞!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公司是你家开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眼里还有没有规章制度!”
说话的正是刘经理,他双手叉腰站在车间中央,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林飞。
林飞本就因为昨天被强行留班窝了一肚子火,今天迟到确实理亏,心里还带着几分歉意,可被刘经理这么劈头盖脸一顿吼,那点歉意瞬间被怒火冲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回吼道:“刘扒皮你吼什么吼!我今天是睡过头了,但我平时哪天不是把工作任务超额完成?你别总是盯着我一个人找碴!”
刘经理显然没料到一向 逆来顺受”的林飞居然敢顶嘴,愣了一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好啊!你还敢跟我顶嘴?迟到了还有理了是吧!不想干了就给老子滚蛋!”
“滚就滚!谁稀罕在这破地方受气!” 林飞也来了劲,胸口剧烈起伏着,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转身走到自己的工位,抓起桌上的水杯、笔记本,一股脑儿塞进帆布包,然后 “啪” 地一下把包重重摔在地上,帆布包的带子都被摔开了线。
“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 林飞咬着牙,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天天累死累活,工资就那么点,还得看你脸色过日子,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说完,他弯腰又捡起了自己丢的包,头也不回地朝着车间门口走去,脚步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车间里彻底安静了,缝纫机声都停了下来,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愕 —— 没人想到,平时只会在背地里吐槽的林飞,居然敢跟有老板娘撑腰的刘经理硬刚。
“小林也太冲动了,刘经理就说几句,忍忍不就过去了,这下工作都没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工小声嘀咕,脸上带着惋惜。
“是啊,跟刘扒皮闹翻,这个月工资能不能拿到手都悬了。” 有人附和着,语气里带着担忧,也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觉得飞哥够霸气!我早就看刘扒皮那副德行不爽了,今天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角落里,一个年轻小伙压低声音,眼里闪着佩服的光,却不敢大声说,生怕被刘经理听到。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觉得林飞不值,有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替他说句话 。
毕竟林飞走了,他们还得在厂里讨生活,谁也不想因为这事被刘经理记恨,给自己穿小鞋。
而被留在原地的刘经理,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门口,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反了... 真是反了!”
走出公司大门,林飞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带着草木清香的风灌进肺里,他突然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像是卸下了压在肩上许久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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