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刚把沈清柔送来的“毒簪”收妥,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素云拔高的嗓音:“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在祖母院里哭呢,说您欺负她!”
晚晴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撞在桌沿,惊得茶水溅出半盏:“这二小姐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她送簪子来示好,怎么转头就倒打一耙?”
沈清辞指尖摩挲着袖中暖玉碎片,那丝温热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她早该料到沈清柔不会善罢甘休,送簪子是假,借题发挥挑拨离间才是真——眼下离暖玉认主仪式只剩两日,祖母本就对嫡庶平衡多有顾虑,沈清柔这一哭,怕是要把“沈清辞恃嫡欺庶”的名头坐实。
“走,去祖母院里看看。”沈清辞起身时,顺手将那支藏了毒针的玉簪揣进了荷包,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既然她想演,那我就陪她演到底。”
穿过抄手游廊时,迎面撞见几个洒扫的仆妇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二小姐在老太太面前哭成泪人了,说大小姐不肯收她的玉簪,还冷言冷语地羞辱她。”
“可不是嘛,二小姐多懂事啊,昨天还帮着老太太打理花草,大小姐怎么就容不下她呢?”
“嘘!小声点,小心被大小姐听见……”
晚晴气得脸色发白,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沈清辞一把拉住。她对着仆妇们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老太太院里的规矩,是让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的?还是说,二小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忘了自己的本分?”
仆妇们吓得连忙跪地磕头,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沈清辞没再理会,径直往祖母的“慈安院”走去。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沈清柔抽抽搭搭的哭声,夹杂着祖母无奈的叹息:“我的乖柔儿,受委屈了就跟祖母说,谁还能让你受气不成?”
“祖母……”沈清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格外可怜,“我只是想送姐姐一支玉簪,预祝她认主仪式顺利,可姐姐不仅不收,还说我‘别有用心’,说我……说我想抢她的暖玉……”
“放肆!”祖母的声音陡然拔高,“暖玉本就是沈家嫡女传承之物,辞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柔儿,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有误会……”沈清柔的哭声更响了,“当时母亲也在场,母亲可以作证……姐姐还说,我和萧公子走得近,是想借萧公子的势力跟她争……祖母,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啊!”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沈清柔看似在自证清白,实则把萧景渊也拉了进来——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萧景渊是沈清辞的未婚夫,她这么说,无疑是在暗示沈清辞善妒多疑,连未婚夫和庶妹的正常交往都容不下。
沈清辞推开门的动作顿了顿,眼底寒意更甚。沈清柔这步棋走得真毒,既踩了她“恃嫡欺庶”的痛处,又暗戳戳地破坏她和萧景渊的婚约,顺带还能让祖母觉得她心性狭隘,不堪托付暖玉。
“孙女给祖母请安。”沈清辞走进屋时,脸上已换上了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刚得知消息一般,“不知孙女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妹妹如此伤心?”
沈清柔见她进来,哭声陡然止住,一双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她,活像受惊的小兔子:“姐姐……我没有说你坏话,只是……只是跟祖母说说心里话……”
祖母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辞儿,你坐。柔儿说你不肯收她的玉簪,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有此事?”
沈清辞没有落座,反而径直走到沈清柔面前,从荷包里取出那支羊脂玉簪,递到她面前:“妹妹说的是这支玉簪吗?”
沈清柔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她明明在簪头藏了细如牛毛的毒针,针上还涂了能让人皮肤红肿的药膏,沈清辞怎么敢直接用手拿着?
“是……是这支……”沈清柔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支玉簪。
沈清辞笑了笑,转而将玉簪递给祖母:“祖母您看,这支玉簪做工精致,材质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妹妹一片好意,孙女怎会不收?只是刚才母亲在场,孙女觉得妹妹刚及笄,正是爱美的年纪,这支玉簪戴在妹妹头上才更合适,便让妹妹自己留着,怎么就成了‘冷言冷语’?”
祖母接过玉簪,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这簪子确实好看,柔儿,辞儿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还哭了?”
沈清柔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可是姐姐还说我……说我和萧公子……”
“哦?”沈清辞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诧异,“妹妹是说萧景渊萧公子?孙女只是提醒妹妹,萧公子是我的未婚夫,男女授受不亲,妹妹日后与他相处时多注意些分寸,免得被外人看见,坏了妹妹的名声。难道这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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