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青石甬道上,马蹄声踏碎了午后的宁静。几个身着劲装的护卫策马疾驰,尘土飞扬间,为首的护卫突然勒住缰绳,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树丛——那里正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跑,青色粗布衣裙上沾了不少泥土,正是从沈清辞院里逃走的粗使丫鬟春桃。
“抓住她!”护卫一声令下,两名手下立刻翻身下马,如鹰隼般扑上前,不等春桃反应,便已将她胳膊反剪在身后。春桃挣扎着哭喊:“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有没有做错事,回府见了国公爷自然知晓。”护卫冷声道,示意手下将春桃绑好,押上马匹,转身朝着国公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前厅内,气氛依旧凝重。沈毅正与老夫人商议如何彻查府中下人,沈清辞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巧的暖玉碎片,是昨日认主仪式后暖玉自动脱落的,触手生温,仿佛在提醒她危机未消。
“国公爷!”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春桃抓到了!此刻正在门外候着!”
沈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带进来!”
很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春桃被押了进来。她一进前厅,看到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沈毅和端坐一旁的老夫人,顿时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国……国公爷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跑的!”
“不是故意要跑?”沈清辞缓步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你为何不等我们查问,就急匆匆地逃出府去?难不成,你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春桃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只是害怕……昨日二小姐的事闹得太大,奴婢担心被牵连,才想着先躲一躲……”
“躲一躲?”沈毅冷笑一声,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你在清辞院里当差,清辞待你不薄,可你却暗中给柳姨娘和沈清柔传递消息,昨日沈清柔让丫鬟藏玉镯进我院子,是不是你给她们指的路?”
春桃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原本以为只要逃出去,就能凭着柳姨娘之前许诺的银子远走高飞,可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更没想到国公爷竟然已经知道了她传递消息的事。
“不……不是的!”春桃慌忙摇头,眼泪涌了出来,“是柳姨娘逼我的!她威胁我说,若是不帮她传递消息,就把我爹娘卖到偏远地方去!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柳姨娘何时开始让你传递消息的?传递的都是些什么内容?”沈清辞追问,目光紧紧锁着春桃,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
春桃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从去年冬天开始……柳姨娘让我盯着大小姐的一举一动,比如大小姐何时出门、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要一一告诉她。有时候二小姐也会找我,问我大小姐院里的情况,比如……比如大小姐近日是否在查暖玉的事。”
这话一出,沈毅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柳姨娘竟然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暗中监视沈清辞,而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柳姨娘是个安分守己的妾室。
“那昨日,沈清柔让你做了什么?”老夫人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实在不愿相信,府里竟然藏着这样的内奸。
春桃咬了咬唇,终是不敢再隐瞒:“昨日上午,二小姐偷偷找我,说让我留意大小姐院里的动静,若是看到大小姐出门,就立刻告诉她的贴身丫鬟。后来大小姐一直待在院里没出门,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就趁着送晚膳的机会,把翡翠玉镯藏进了大小姐的梳妆台抽屉夹层里,还让我帮忙望风……”
“果然是你!”青竹气得上前一步,指着春桃道,“我就说昨日送晚膳时,你怎么总是鬼鬼祟祟地盯着内室,原来是在帮二小姐的丫鬟望风!亏得小姐平日里还时常赏你衣物和银子,你竟然这般恩将仇报!”
春桃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沈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春桃,你可知你这是背叛主子、败坏家风的大罪?按沈家规矩,当杖责五十,发卖到苦寒之地!”
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国公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奴婢爹娘年迈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愿意戴罪立功,告诉您更多柳姨娘和二小姐的事!”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看向沈毅,轻声道:“父亲,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或许,她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沈毅点头,冷声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说的事情有价值,我可以饶你不死,但发卖是免不了的。若是你敢撒谎,定要你生不如死!”
春桃连忙点头,语速飞快地说道:“奴婢知道柳姨娘在府外有一个秘密联络点!就在城南的一家胭脂铺里,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有人来和她接头!还有,奴婢曾无意中听到柳姨娘和二小姐说话,说什么‘三皇子答应了,只要拿到暖玉,就会帮二小姐成为沈家嫡女’,还说‘等事成之后,要让大小姐和镇国公府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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