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觉得这个杂役有些奇怪吗?”沈清辞压低声音,在沈毅耳边说道,“老管家向来谨慎,若是真要给您送酒,定会亲自前来,或是派府中信任的人,怎么会让一个面生的杂役来?而且,他的举止神态,根本不像是府里的人。”
沈毅心中一凛,立刻警惕起来。他仔细打量着那个杂役,果然发现了诸多破绽——杂役的粗布衣裳虽然破旧,可袖口却异常干净,显然是临时换上的;而且他说话时,口音带着几分外地腔,与京城本地人的口音截然不同。
“你是谁?为何要冒充府里的杂役?”沈毅脸色一沉,手中的酒壶也握紧了几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杂役见状,顿时慌了神,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就是府里的杂役,是老管家让我来的……”
“是吗?”沈清辞冷笑一声,朝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来人,把他拿下!仔细盘问!”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杂役按倒在地。杂役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沈清柔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沈清辞怎么会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想要旋动香囊上的机关,可刚一动作,就听到碧云在耳边焦急地说道:“小姐,不好了!禁军巡逻过来了!”
沈清柔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队禁军正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将领目光锐利,正四处扫视着。她心中一慌,连忙收回手,将香囊藏回袖中,强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重新露出温婉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心怀歹毒的人不是她。
“姐姐,父亲,出什么事了?”沈清柔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目光落在被按倒在地的杂役身上,“这个人是谁啊?为何要抓他?”
沈清辞早就注意到了沈清柔的存在,只是刚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理会她。此刻见她装模作样,心中的厌恶更甚,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人冒充府里的杂役,想要给父亲送酒,形迹可疑,我怀疑他心怀不轨,所以让侍卫将他拿下,仔细盘问。”
“竟有这种事?”沈清柔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姐姐真是细心,还好你及时发现,否则父亲若是喝了这酒,后果不堪设想。”她说着,偷偷观察着沈毅的神色,见他脸色阴沉,显然是已经起了疑心,心中不由得更加焦急——杂役若是被严刑逼供,说不定会把她供出来!
就在这时,被按倒在地的杂役忽然尖叫起来:“我不是冒充的!我就是府里的杂役!是……是沈清柔小姐让我来的!她说只要我把这壶酒送给镇国公老爷,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根本不知道酒里有毒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清柔身上。沈清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地摆着手:“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杂役急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昨日在府门外的茶馆里,你还亲手把这壶酒交给我,让我今日在校场上送给镇国公老爷!你说这是壮行酒,可我刚才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躲在槐树下,眼神不对劲,我就知道这酒有问题!”
沈毅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铁青。他死死盯着沈清柔,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腊月:“清柔,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何要这么做?”
沈清柔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我没有!真的没有!是他冤枉我!一定是姐姐嫉妒我,故意让他来陷害我的!”她一边哭,一边朝着沈清辞望去,眼神中带着怨毒,“姐姐,我们好歹是姐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沈清辞看着她这副颠倒黑白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前世她就是被沈清柔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了,一次次相信她,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今生,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沈清辞走上前,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而且,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是这个杂役主动指认你,我并未对他说过任何话。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为何你听到他指认你时,会如此慌乱?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沈清柔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哭,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杂役的话条理清晰,而且细节详实,反观沈清柔,除了哭和指责沈清辞,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时,负责盘问杂役的侍卫快步走上前,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香囊,递给沈毅:“老爷,我们在这个杂役的身上搜出了这个香囊,里面装着的不是香料,而是迷烟。而且,我们还在他的袖口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到城西破庙领赏’,字迹与沈清柔小姐平日的字迹极为相似。”
沈毅接过香囊和纸条,仔细一看,脸色愈发难看。这香囊的样式,他曾在沈清柔的房中见过;而纸条上的字迹,虽然刻意模仿了男子的笔迹,可其中几个字的笔法,与沈清柔平日里写的家书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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