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长住之处,总要稳妥些。”李丽质说着,推开一扇雕花木门,“这间倒是不错。”
众人跟进去,发现是间宽敞的书房。三面书架直抵房梁,虽已空无一物,但木质坚实。窗外正对着一株老梅树,倒颇有一些古诗中的梅花意境,尤其是下雪的时候。
“确实不错,不过可惜……我对读书不感兴趣!放张榻靠在窗边,玩游戏看视频倒是不错的选择!”
“……”
听着张毅这番话,不仅是李丽质两人,连幼薇和玉酥两个宫女脸上都出现了无语的表情。
——
几人继续前进。
绕过一处月亮门,眼前是座略显荒废的小院。院里有架秋千,绳索已断,木板歪斜地垂在杂草间。
一处水塘坐落在墙边。
张毅弯腰拿起一块石头,用打水漂的方式漂过水塘后,忽然问道:“五娘,先前说这宅子是党仁弘的。他获罪流放,家眷呢?他那个会作诗的女儿去哪了?”
李丽质正俯身察看井台,闻言直起身,用绢帕擦了擦手,回头看去:“党家女眷本该没入掖庭。不过......”她目光扫过这荒凉小院,“那姑娘当时染了重病,管事太监觉得不吉利,便暂寄在城外庵堂养病。如今怕是还在那里青灯古佛地捱日子。”
豫章公主无聊的将一颗石子踢进水中,哼道,“没想到阿姐倒是清楚。”
“恰巧前日查看旧档见过。”李丽质望向张毅,唇角微扬,“小郎君若缺人打理宅院,不妨将她接回来。到底是旧主,熟悉此处一草一木。”
张毅一愣:“让她来当侍女?这合适吗?”
“总比在庵堂枯守强。”李丽质语气平静,“她既通文墨,帮着整理书房也好。再说......”她眼波流转,隔着围墙瞥向那池温泉的方向,“将来我们要常来沐浴,总得有个知根底的人打点。”
豫章公主却蹙眉:“阿姐这主意不妥。她毕竟是罪臣之女,万一心存怨怼......”
李丽质轻轻摘去在井边粘到袖口的蛛网,“那边缺医少药的,她现在怕是病还没有好呢!放心,她翻不出什么浪花的。再者说,她阿娘好像也在庵堂来着,毕竟年龄摆在那!”
张毅琢磨着,这安排确实省心。他想象着未来在梅树下打游戏,有个懂诗的侍女端茶送水,倒是风雅。便点头道:“那就听五娘的。不过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明日我让内侍去庵堂传话。”李丽质浅浅一笑,“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豫章公主眼珠一转,立刻跟上:“那我明儿把青青和琴琴也派过来。她俩在我那儿都快闲得长蘑菇了。”
“反正我现在常住那边,她们一身本事都快荒废了!”
张毅自然没有异议,“那敢情好!”
“小狼菌~睡~”
突然,小公主挥着小手,口渴道。
“咳咳……,也确实是有些渴了,来!喝水。”
张毅拧开瓶盖,将水壶递到小公主嘴边。
“咕咕咕~!”小公主张开小嘴含住瓶口,小口喝着。
李丽质见状,也觉得有些口干,侧头向不远处的护卫们微微颔首。
一名领头的护卫会意,立刻解下自己腰间悬着的皮质水囊,另一名护卫则从提着的篮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白瓷杯,两人快步上前,恭敬地将水囊和杯盏奉上。
玉酥上前接过,为李丽质倒半杯清水。李丽质接过瓷杯,轻抿一口。
豫章公主也招手要来了自己的水壶,接过后,小口小口喝着。
城阳公主也解下自己背着的粉色小水壶开始喝水。
李丽质放下茶杯,对玉酥和幼薇温声道:“这一路也辛苦了,你们也去喝些水吧。”
李丽质又向护卫要来两个杯子。
“多谢公主殿下!”×2
——
几人继续探索前进。
这是一处僻静的院落。
“吱呀!”张毅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屋内陈设雅致,与别处无异。
不同的是,墙上挂满了女子的画像。让人感觉诡异。画中的人身姿各异,或凭栏,或抚琴,或漫步于庭院,衣着发型皆不相同,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所有画像的面部都是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这……这是何意?”豫章公主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靠近了李丽质。
李丽质目光沉静地扫过这些无面美人。
她沉默片刻,声音不高,轻声答道:“我曾听闻,有些画师在为贵人作画前,会先勾勒‘身姿样稿’,待主人选定姿态后再绘面容。但如此多的‘样稿’,且皆珍藏于此……”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微妙:“此院偏僻,非正堂非书房。观这些女子衣饰,皆非少女,而是……已嫁妇人的规制。”
“难道原主还喜欢人妻不成!?”
张毅目光笃定。
不由想到了“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一炮害三贤的曹老板。
“不知!这间房间应该是原主家里某人的秘密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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