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张夏懒洋洋地瘫回椅子里,翘起二郎腿,一副“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着”的嚣张欠揍样:“想造反啊?看看时间!都下午快两点了!你这助理当的,一点眼力见没有!我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还不快去下楼去买吃的!”
杰西卡怨念地努着嘴,一边揉着被纸团“亲吻”过的额头,一边用眼神无声地发射着“去死吧资本家”的诅咒,心里的小人已经把张夏反反复复的鞭挞了一百遍。但身体还是诚实地站了起来,认命地拉开抽屉,从里面仅有的几张零钱里,精准地抽出两张十块。
“站住。”她刚走到门口,张夏懒洋洋的声音又追了上来。杰西卡脚步一顿,心里警铃大作。
“还是老地方,陈记包子。”张夏慢悠悠地补充,强调道:“但是!今天我要肉馅的!纯肉的!你要是再敢给我弄成地三鲜的……”他眯起眼,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那五千多张‘王牌侦探,为您解忧’的宣传单,就劳烦你下午顶着太阳,亲自把它们贴遍幸福路所有小区的电线杆!我又不是头马,天天喂我吃素……”
呸!不识好歹!我还不是为了给你这败家子省钱!杰西卡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只能挤出个假笑,捏着二十块钱,带着一身冲天怨气冲下了楼。饿死你算了!到时候喝西北风,看我管不管你!
当然,咆哮归咆哮,怨念归怨念。就算被这无良老板压榨剥削了千百遍,杰西卡也从未动过一丝“叛逃”的念头。
因为就在两年前,那个雨夜的天桥下,19岁、走投无路、像只淋湿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的杰西卡,就是被这个看起来同样不靠谱的张夏,“善心大发”地捡了回来。
至于“杰西卡”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老板对某位好莱坞性感女神杰西卡·阿尔巴垂涎三尺,于是非常无耻地单方面剥夺了人家的本名,用张夏的话说:“我那是看得起你!全世界但凡敢叫这个名字,就没有一个长得不好看的!”
不过,杰西卡也确实没有“辱没”这个名字,除了拥有让模特都嫉妒的高挑身材外,还长着一张随便收拾收拾就能艳惊四座的脸蛋。再用张夏的话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事务所开不下去了,招牌一换,咱可以立马变成‘王牌经纪人工作室’,我带你进军娱乐圈,也绝不可能饿死。”
只是不管张夏怎么折腾,杰西卡也顶多只会嘴上发发牢骚,行动上坚定的支持的。
总结一下这对奇葩师徒:
张夏:顶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切开里面全是黑的,一肚子坏水外加懒癌晚期。
杰西卡:拥有让熟女都自愧不如的性感御姐外壳,内里却是个容易炸毛、还有点小纯情的傻白甜。
如果是你,你敢去找这样的私家侦探吗?
什么,你不敢?有人敢。
一会儿的功夫,杰西卡拎着十个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灌汤鲜肉包,从陈记包子铺挤出来时,感觉自己像刚从蒸笼里捞出来。酷日当头的三伏天让他们所在的安宁市这会儿已经达到了37℃的高温。她没好气地瞪退了一个试图用眼神剥她衣服的猥琐男,加快脚步朝那栋破旧的商住楼走去。
刚到楼下,一辆锃亮的黑色奔驰S320无声地滑到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一位穿着剪裁合体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灰扑扑的旧楼,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杰西卡瞥了一眼车牌——外地车。她没太在意,侧身准备绕过去上楼。
“小姐,请稍等。”温和而带着一丝疲惫的男声响起。中年男人转过身,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却难掩忧虑的脸。他看向杰西卡,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礼貌地问道:“打扰一下,请问这栋楼五楼,是不是有一家‘王牌侦探事务所’?”
杰西卡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找我们的?真有生意上门了?她连忙点头,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张夏要求的职业微笑:“是的,就在五楼504。”
中年男人看到她肯定的反应,紧绷的肩膀似乎松懈了一毫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谨慎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同样质感非凡的黑色名片。
名片边缘烫着细密的金线,在灼热的阳光下反射出低调而奢华的光泽。他双手将名片递给杰西卡,动作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
“那么,请问,”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张夏先生,是不是在这里?”
杰西卡下意识地接过名片。名片入手微凉,带着高级纸张特有的挺括感。她低头看去——
名片中央,一行优雅的烫金字体清晰地印着:
IDA理事会荣誉会员,张夏
下方,有一行稍小的英文:
InternationalDetectivesAssociation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国际……侦探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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