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上课……”杰西卡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带着本能急切,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指着掉在不远处的书包,“选修的摄影课……快迟到了……啊!”
话没说完,一股钻心剧痛从头皮传来!克莱尔那粗壮手指像铁钳一样,猛地攥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向上提起,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头皮扯下来!
“这么说,”克莱尔那张带着牙套的嘴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你是不喜欢和我玩捉迷藏,嗯?”
“不是的!克莱尔!”她疼得眼泪不自觉朝外涌出,“我真的要去上课!我没骗你!你看……”她徒劳地指着地上的书包,试图证明。
克莱尔那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松开头发,“杰西卡”顿时脱力地跌坐回去,头皮火辣辣地疼。
克莱尔却看也不看她,肥胖身体灵活地一弯腰,一把抄起地上的书包,粗暴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着。很快,她掏出了一台专业单反相机,镜头在阳光下反射冷光。
“我没有骗你吧……”“杰西卡”带着一丝微弱希望,试图解释,“老师要求很严的……”
“哦?是吗?”克莱尔掂量着手中的相机,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牙套在阳光下反着亮光,“那……真不好意思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扬起粗壮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相机朝旁边坚硬墙壁狠狠砸了过去。
“别!!”“杰西卡”发出一声尖叫。
随即,刺耳碎裂声在走廊里回荡,相机外壳瞬间变形爆裂!镜头玻璃四散飞溅,精密零件和电路板散落一地。
“哎呀呀!”克莱尔夸张地捂住嘴,声音里充满了假惺惺惊讶和毫不掩饰得意,“手滑了!真可惜,这么贵的玩意儿……这下你不用去上那该死的课了,嘻嘻嘻!”她看着地上那堆昂贵残骸,发出刺耳大笑。
“杰西卡”整个人都僵住了。巨大打击让她忘记了头皮和身体的疼痛。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那堆碎片前,颤抖手指徒劳地想去触碰那些彻底报废的零件,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瓷砖上。这是她省吃俭用攒了很久才买的相机,也是她逃离现实捕捉美好的唯一寄托……
“听着,小贱人!”克莱尔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弯下腰,肥厚手掌重重拍在“杰西卡”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不许告诉老师!听见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我没关系!”
她恶狠狠地威胁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杰西卡”脸上。
“现在,”克莱尔直起身,双手叉在臃肿腰上,脸上重新挂上那种令人作呕笑容,“快点陪我玩捉迷藏吧!老规矩,如果被我找到的话……”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欣赏着“杰西卡”眼中升起的恐惧。
“你一个礼拜不许吃早饭!把你那些好吃的小点心和水果牛奶什么的统统都给我!怎么样,很公平吧?”她呲着闪亮牙套,笑容里充满了残忍快意,仿佛已经品尝到了胜利滋味。
走廊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杰西卡”此刻如坠冰窟的心。
相机破碎的残骸刺痛着她的指尖,而克莱尔那肥胖身影,如同噩梦般笼罩下来。
新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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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张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锐利地看向常晴,“怎么做?”
常晴的神情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她指向张夏手中的《门扉之蚀》。
“这本书记载的,不是普通祭祀。它记载着召唤传说中魔神与恶魔的古老献祭仪式。每一种仪式,对应一位魔神,要求苛刻,真假难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本厚重典籍:“体质敏感是基础,更重要的是,召唤者必须与目标魔神的‘领域’或‘象征’产生深刻共鸣。要是胡乱施展……”她的声音沉了沉,“轻则无效,重则遭受恐怖反噬,灵魂都可能被撕碎。师傅无法复现叶姿的仪式,正是因为不知道她究竟召唤了哪一位魔神,又满足了什么样的共鸣条件。”
维罗妮卡在一旁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徒弟的解释。
“所以,张夏,”常晴的目光落回他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作为她生前最好的朋友,你或许是最有可能知晓她内心深处渴望或恐惧的人。唯有如此,才能推断她当年最可能召唤的那一位。”
张夏深吸一口气,刚要下定决心,却听见常晴依然冷静的声音响起。
“不过你要考虑清楚,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仪式失败目标错配意念不纯过程被打断等,都可能招致恐怖反噬,虽然我和师傅都在,但是我们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
张夏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翻开了厚重书皮。
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和诡异符号图解,还有一连串毛骨悚然的材料清单:诸如“处子之血月下凝结的露珠”、“被背叛者临终的最后一口气”、“深渊蠕虫褪下的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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