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手指了指那根光杆,又指了指地上的花瓣,最后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眼睛,无声地、极其无语地瞪了张夏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几岁了?手这么欠?”
张夏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杰作”和地上的狼藉,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窘迫。他干咳一声,试图解释:“咳……意外,纯粹是意外。出神想事情,忘了手里还拿着花……”
常晴没说话,只是弯腰,默默地将地上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来,动作轻柔而仔细。然后她掏出钥匙,打开了书店的门锁,侧身示意张夏进去,全程没再看他一眼,但那无声的控诉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张夏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跟了进去。
不多时,维罗妮卡也到了。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式外套,银发一丝不苟,看到张夏,眉头习惯性地蹙起:“不是让你晚上过来吗?这么早来干什么?”
张夏顾不上客套,立刻将鲁本笔记中关于卡莉的部分、以及寻找她的迫切需求快速说了一遍。
维罗妮卡听完,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哼,我跟那帮脑子里只有公式和概率的‘逻辑之眼’蠢货可不熟。他们的破事,别来烦我。”
“老师!”张夏立刻换上恳切的语气,甚至有点耍无赖地朝正在安静整理书架的常晴努了努嘴,“看在您乖徒弟给我算的那一卦‘九死一生’的份上!恩怨先放放,当是救我这条狗命行不行?”
常晴闻言,只是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整理书籍,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维罗妮卡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到老旧的吧台后面,弯腰从下方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抽出一本边缘磨损严重的皮质通讯录。她皱着眉,手指在纸页上快速划过,最终停在某个名字上。
“拿去!”她没好气地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纸拍在张夏面前的柜台上,“仅此一次!下次再为了这种破事来烦我,我就把你丢出去!”
张夏如获至宝,连忙抓起便签纸:“多谢老师!感激不尽!”
他立刻走到书店角落,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带着警惕和一丝慵懒的女声:
“你好?”
张夏清了清嗓子,瞬间切换成他那副招牌式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语气:
“嗨,卡莉·田中小姐,猜猜我是谁?猜对了奖励一个……嗯,卤蛋怎么样?”
他故意在“卤蛋”上加重了语气,是在嘲讽鲁本标志性的光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呵……嘴贱,无聊还爱戳人痛处的混蛋,全世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张夏,你又想干什么?”
“过奖了!”张夏靠在书架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架边缘,“夏威夷的阳光沙滩怎么样?一个人度假多没意思,要不……你试着邀请一下我?保证你不会无聊。”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卡莉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老大,鲁本·田中,在他疯之前,把你‘转让’给我了。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张夏!”卡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你有没有意思?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你老大把你保护得很好啊,都这样了也没让你知道。”张夏叹息道。
鲁本连自己崩溃的边缘都未曾向她透露半分,将她彻底隔离在了这场风暴之外。这份“保护”,此刻在张夏眼中,既是鲁本对助手最后的仁慈,也印证了事态的严重性远超常人想象。
“知道什么?”卡莉感到有些不妙。
张夏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声音沉了下来,一字一句,清晰而直接:“你们一起接的最后一个案子,导致他精神失常了。”
“胡说八道!”卡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信,“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张夏的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爱信不信。已经很长时间了,你有多久没联系上他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对方消化这个事实,然后才抛出关键信息,“这样吧,我给你个号码,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精神科住院部,你可以打电话过去问……”
“用不着!”卡莉厉声打断他,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防御,“我自己查!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张夏听着忙音,无奈地耸耸肩,将手机揣回口袋。他走到书店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耐心等待。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常晴在柜台后安静地整理着书籍,维罗妮卡则坐在角落的摇椅里,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张夏的心却悬着,他既希望卡莉能相信,又担心真相对她冲击太大。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张夏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他立刻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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