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坐在凳子上,靠着铁栅栏睡着了。
我是被下腹传来的疼痛给整醒的,我看了一下是我下腹部的伤口有些发炎。我赶紧又按了按伤口上的纱布,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觉得自己有些发热,应该是伤口发炎了,我站起身有些迷糊的感觉,我晃了晃头,走到铁栅栏的边上用力的呼喊着,有没有人?
我至少喊了20多次,地下室只传来空荡荡的回声。我无力的靠在铁栅栏上,等待着有人到来。过了一会,我觉得四肢无力,脑袋发沉,眼皮也不由自主的下垂,我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觉得有人在敲锣,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操!不是在敲锣,是有人在敲铁栅栏,一个警察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瓶水和一份饭。
我赶紧惊醒,用力的想站起身子,可是胳膊和腿都用不上力量,我只能是勉强的说道:警官,我的伤口发炎了,现在需要就医。
那个警察本来都已经要往回走了,又回过身说道:你身上有伤?
对,我现在已经发烧了,我需要马上就医。
那个警察把手伸进栅栏,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然后赶紧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喂!韩队,地库这个嫌疑人发烧了,现在怎么办?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
就听那个警察说道:是,检查过了,应该是伤口发炎了。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
那个警察挂了电话,然后对我说道:你先喝口水,我现在就上去找人,然后送你去医院。
我有些虚脱的说道:好,请快点。
又过了很久,也不见那个人回来,我忽然觉得头有些沉重,紧接着就是意识开始模糊,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医院里了,手上扎着吊瓶,另一只手上还戴着手铐。
我挣扎着坐起来,朝门外喊道:有没有人?
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跟着警察一起进来的还有张建设,走廊里响起了一片喧哗的声音。
张建设走进来说道:我操!你没事了吧?
我一皱眉问道:这是哪里?
医院啊。
什么医院?
公安医院。
我点了点头。
旁边的警察在张建设身边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们别聊太久,要不一会领导来了,我不好交代。
行了,曹哥,我就说几句。
那个警察出去之后,我问道:什么情况啊?
操!你丫差点死了。
操!又你妈夸张。
真的,你的血常规检查比死人的还低,就差一点。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感觉自己四肢无力,还发烧,没感觉要死啊?
操!那能一样吗,这是感染,你有可能在不痛不痒中死去,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讪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外边怎么那么吵啊?这里可是公安医院。
操!不是我带的人,是陈景峰和你家的人。
我操!我听张建设说完,直接坐直了身子,不是和你说别告诉他们吗?
滚犊子,你都要死了,我能担得起吗?真的,你那阵子都下病危了。
我妈也来了吧?
那肯定的啊,能叫的我都叫了,这可不是我事逼,你抢救那阵子,医生让叫的,说你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直系亲属必须都到。
我无奈的问道:你没和我妈说是怎么回事吧?
说了啊,你妈非逼着我问,我也没办法啊!
操!那你就不会编个瞎话啊?
哎呀我去,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知道当时情况多复杂不?有可能你从抢救室出来,就是咱们见你的最后一面,那种情况下,我还哪有功夫说瞎话啊,你要是真死了,我都准备干了那几个警察了。
这点我相信张建设不是在吹牛逼,情急之下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闭上眼睛缓了几秒,捋了一下思绪问道:朱美美来了吗?
来了,能不来吗。我得让她见你最后一面啊。
啊——!那我妈没为难她吧?
为难了,具体细节就不跟你说了。
我一皱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建设笑了一下说道:就是骂了她几句,我让我媳妇陪着她呢,情绪还算稳定。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快了,我现在找马局办了,姓韩的那个副队长,已经被督察给带走了,马局说他应该是穿不了警服了
这么严重。
这还严重啊,你要是真死了,这逼都得判刑。
那我是不是出院就可以回家了?
现在还不行,你的案子还没结束,你只能是先在医院就医。
差哪了?
还差被害人的谅解书。
那咋办啊?
没事,只要你不在刑警队,剩下的事,我就全给你办了。我现在已经让人在医院看着那个张树仁了,他已经醒了,到时候我就让他出个谅解书,你就没事了,案底都不会有。
那他能给我出吗?
操!那还由得了他吗?到时候我就是把他手剁下来,他也得给我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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