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拼了老命朝着牛棚门口的光亮处逃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离开这狭窄的牛棚!外面才有空间周旋!
王癞子像头被激怒的野猪,在我身后咆哮追赶。他刚“突破”炼气一层,虽然只是力气大了点,动作快了那么一丝丝,但对现在虚弱不堪的我来说,依旧是难以逾越的大山。好几次,他那带着风声的拳脚都擦着我的头皮、后背过去,惊得我汗毛倒竖。
冲出牛棚,刺眼的阳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外面是生产队的晒谷场,平整的黄土地面上,零星散落着些没扫干净的谷壳和秸秆。几个早起的村民正扛着农具路过,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麻木、畏惧,还有一丝看热闹的戏谑。
“救命啊!王癞子杀人啦!” 我扯着破锣嗓子喊,声音因为虚弱和疼痛而嘶哑变形,毫无威慑力,反而引来几声嗤笑。
没人管。或者说,没人敢管王癞子。
王癞子见我喊救命,更是得意,狞笑道:“喊破喉咙也没用!今天非打断你三条腿不可!” 他猛地加速,一个饿虎扑食,庞大的身躯带着风声朝我压来!
完了!要被这吨位坐实了,不死也得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晒谷场边缘——那里,一坨新鲜出炉、还蒸腾着袅袅热气、黄澄澄、软塌塌的牛粪,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力量的光泽?(主要是心理作用)
前世无数次的生死搏杀经验,让我的脑子在绝境中反而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空明状态。计算距离,预判轨迹,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就在王癞子即将扑到我的瞬间,我左脚猛地在地上一蹬,身体借着惯性向侧后方滑去,同时右脚以一个极其刁钻、极其猥琐、极其不符合“高手风范”的角度,快如闪电地朝着那坨冒着热气的牛屎边缘,狠狠一勾!一挑!
“走你!”
啪叽!
一声极其清晰、极其粘稠、极其富有弹性的声音响起。
气势汹汹、志在必得的王癞子,那凝聚了“炼气一层无上伟力”的右脚,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踏入了那坨温热的、柔软的、充满了大地芬芳(?)的牛屎之中!
“嗷——!!!”
一声惊天动地的、混合着痛楚、惊愕、愤怒和极致恶心的惨嚎响彻整个晒谷场!
只见王癞子那壮硕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平衡。他像是踩中了世界上最滑溜的香蕉皮(牛屎plus版),整个人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极其扭曲、极其不符合人体工学的侧向旋转一百八十度加转体两周半,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砰!!!
以一种五体投地、脸先着地的标准姿势,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晒谷场坚硬冰冷的黄土地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晒谷场上,只剩下王癞子那杀猪般的哀嚎,以及……他嘴边,几颗混合着泥土和牛粪碎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门牙。
噗嗤!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围观的村民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王癞子啃地皮啦!”
“哎哟喂,门牙!门牙飞了!”
“这摔得,比公社新买的‘铁牛’(拖拉机)犁地还带劲!”
“啧啧,瞧那嘴上的黄泥巴,加料了嘿!”
我瘫坐在几米开外,背靠着一个废弃的石碾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叶子火烧火燎地疼,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冲出几道泥沟。看着眼前这极度荒诞又极度解气的一幕,听着村民们毫不留情的嘲笑,再闻着自己身上沾染的牛棚味儿和刚才翻滚时沾上的尘土,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滑稽感直冲脑门。
老子……老子堂堂……(记忆碎片又开始翻腾,似乎是什么仙尊、魔主之类的?)重生回来,历经生死,睁开眼第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对手是个村霸二流子,决胜的关键武器……居然是一坨热气腾腾的牛屎?!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他妈的修真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陈铁根!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要杀了你!!” 王癞子挣扎着抬起头,满嘴是血和黄泥,漏着风的门牙让他说话含糊不清,但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那沾满了牛屎的鞋子在黄土地上打滑,让他像个翻了盖的王八,四肢乱刨,徒劳无功,反而惹来更大的哄笑。
“吵吵什么!都不用上工了?!” 一个苍老但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围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不少,自动分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装、头发花白、背微微佝偻、手里拄着根老烟杆的老者走了过来。正是靠山屯生产大队的老支书兼大队长——张大山。张老爷子在村里威望很高,据说年轻时候出去闯荡过,见过世面,修为也是村里最高的(大概炼气后期?),是真正能镇住王癞子这种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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