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报堂出来,我刚回到传功堂的住处,就见方鹤鸣长老的弟子匆匆跑过来,说方长老找我。我心里纳闷,这刚处理完黑风寨的事,怎么又找我?难不成是青铜丐钵又有什么动静?
跟着那弟子到了方长老的书房,就见方长老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见我进来,抬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林越,坐。”
我坐下后,方长老把册子推到我面前:“这是丐帮总部粮仓的账目,最近几个月账目总是对不上,少了不少粮食。柳长风长老说你心思细,还懂些特殊的记账法子,让你去清点粮仓,把账目理清楚。”
我拿起册子翻了翻,只见上面记着“三月初五,入库大米五十石;三月初十,出库大米二十石”,字迹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被涂改过,看起来混乱得很。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柳长风是净衣派的核心长老,之前就因为方长老收我为记名弟子,对我没什么好脸色,这次让我去清点粮仓,怕不是没安什么好心。
“长老,这粮仓的账目之前是谁在管?”我问道。
方长老叹了口气:“是柳长老的弟子赵坤在管,他说最近流民多,粮食消耗快,可账上的缺口太大,实在说不过去。你去了之后,仔细清点,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我点点头:“弟子明白,一定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传功堂的两个小弟子去了总部粮仓。粮仓在襄阳城的西北角,占地不小,一排排的粮仓整齐排列,门口有两个净衣派的弟子守着。见我过来,那两个弟子态度冷淡,其中一个斜着眼问:“你就是林越?来干嘛的?”
“奉方长老和柳长老之命,清点粮仓账目。”我拿出方长老给的手令,递了过去。
那弟子接过手令看了看,不情愿地打开粮仓大门:“进去吧,赵师兄在里面等着呢。”
走进粮仓,就见一个穿着干净长衫、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就是赵坤。赵坤脸上堆着假笑,伸手道:“林兄弟,久仰大名啊!听说你在情报堂立了大功,还破了黑风寨的案子,真是年轻有为!”
我握了握他的手,感觉他的手又软又滑,一点不像干过体力活的人。“赵师兄客气了,我就是来做点分内的事,还请赵师兄多配合。”
赵坤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已经把这几个月的出入库记录都整理好了,你看,都在这儿呢。”他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堆账本,“粮仓里的粮食,你随便点,要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我。”
我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就麻烦赵师兄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带着两个小弟子开始清点粮食。赵坤倒是“配合”,每天都过来“关心”进度,还时不时地给我们递茶水、送点心。可我越清点,越觉得不对劲——账上记着的粮食数量,比实际清点的要多不少,而且很多入库的记录,都没有对应的交割凭证。
我让小弟子把每天清点的数量都记下来,用我教他们的“复式记账法”——左边记“实际库存”,右边记“账面库存”,每天结束后对比差额。这样一来,每天差多少粮食,一目了然。
这天晚上,我正在整理当天的账目,就见赵坤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里面装着鸡鸭鱼肉,还有一壶酒。他把食盒放在桌上,笑着说:“林兄弟,这几天辛苦你了,我特意备了点薄酒,咱们喝点,放松放松。”
我看着桌上的酒菜,心里更清楚了——他这是想收买我,让我别把账目的问题捅出去。我不动声色地说:“赵师兄太客气了,清点账目是我的本分,不敢劳烦师兄破费。”
赵坤拉着我的胳膊,把酒杯塞到我手里:“哎,兄弟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丐帮弟子,互相照应是应该的。这账目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流民多,难免有损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我端着酒杯,没有喝,反而问道:“赵师兄,这几个月的损耗,加起来有两百多石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要是方长老和柳长老问起来,咱们怎么交代?”
赵坤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嗨,方长老年纪大了,哪会细查这些?柳长老那边,我会去说。林兄弟,只要你把账目‘做’得好看点,以后有什么好处,我肯定忘不了你!”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赵师兄,抱歉,我做不来这种事。账目该怎么记,就怎么记,损耗多少,就得查清楚原因。要是我昧着良心改了账目,不仅对不起丐帮,也对不起那些等着粮食救命的流民。”
赵坤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不少:“林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言好语跟你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粮仓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刚入帮没多久的弟子指手画脚!”
“是不是指手画脚,不是你说了算。”我拿出这几天整理的账目,“这是我每天清点的实际数量,跟账面差了两百三十石粮食。你要是能说清楚这些粮食去哪了,我就当没这回事;要是说不清楚,我就只能把账目交给方长老和柳长老,让他们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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