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兵哥这次没有像之前在美狮那样干脆地亮牌,而是伸出两指,将牌紧紧扣在台面上,神情专注地开始“眯牌”——
这是老玩家的一种习惯,仿佛能从牌背的微小纹路中窥得天机。
他动作老练,指尖微微捻动牌角,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闲八点!”他报出点数,声音平稳。
庄家开牌,五点。
第一局赢得毫无悬念,筹码清脆地落入我们面前。荷官迅速赔付完毕
兵哥整理着赢来的筹码,头也不抬地问我:
“码宝吗?”(意指赢了是否加注赢来的部分)
“那还用说?当然码了!”我毫不犹豫。
两个人刚才赢的八千筹码,被他一股脑儿推到了“庄”的区域。
荷官再次发牌。闲家先开,六点。
兵哥拿起庄家的牌,依旧是那副专注“眯牌”的姿态。
他缓缓捻开牌角,瞥了一眼,对我低语,语气笃定:
“公(十/J/Q/K)配三边(6/7/8/),只赢不输!”
翻开一看,果然,一张公牌(J)配一张七,庄家七点,稳稳吃下闲家的六点,又是一场“叉烧”(庄赢)。
赔付的筹码再次堆高。
兵哥将新赢的筹码拢到手边,侧过头问我,眼神里带着征询:
“接下来,打多少?”
我看着他面前迅速增长的筹码堆,笑着回应: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冲第三关了啊!”(意指乘胜追击,将前两关赢的筹码大部分押上)
兵哥闻言也笑了笑,笑容里有种棋逢对手的默契。
他毫不犹豫地将面前所有赢来的筹码——
一万六千整,全部推到了“闲”的位置。
荷官发牌。庄家先开,一张小二(2)配一张公(Q),只有两点。
兵哥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再做任何“眯牌”的动作,仿佛胸有成竹。
他直接伸手,干净利落地翻开闲家的两张牌——
一张二,一张七,九点!又是一枪过河,
赢得漂亮!开门红,两人连过三关。
我粗略一算,自己小赢了七千;兵哥则斩获了两万一。
到了第四把,我见好就收的心态占了上风,没有继续冲关,只谨慎地押了四千,想着无论输赢,这把结束就收手。
兵哥似乎也默契地选择了缩注,押了一万一。
开牌:闲七点,庄三点。庄家需要博牌。
只见荷官缓缓抽出一张牌,轻轻翻开——
竟是一张小五!庄家凑成八点,奇迹般地反杀闲家七点,我们意外地迎来了四连胜。
此时,显示器上的单跳已经变成了耀眼的七连跳!
我将所有筹码归拢在一起,决定遵守自己的计划,不再继续。
兵哥则将手上的一万六筹码押在了新开局的“闲”上。
牌开出来,庄六点,闲六点——和局。
兵哥见状,也利落地收起筹码,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吃饭去!”
在餐厅舒适的卡座里落座,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兵哥,你在银河也是黑卡?真厉害!”
兵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望向远处喧嚣的赌场大厅,
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平淡却带着沉重的回响:
“哪有什么厉害的!学费不交够,能毕业吗?
你知道我以前咋玩的?算了……”
他摆摆手,像是要挥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跟你小子说这些了!”那口吻,那眼神,分明是个经历过惊涛骇浪、身上刻满故事的老江湖。
饭后,兵哥独自走向了他熟悉的赌台,身影很快融入那片光影变幻的喧嚣之中。
而我,则揣着那七千块意外的收获,带着几分满足和更多的好奇,
在银河璀璨迷离的巨大空间里,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目光扫过一张张承载着欲望与运气的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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