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的阴影在加密频道与冰冷屏幕间无声蔓延,而九重天世界的一重天
却沉浸在大渊帝国铁蹄踏碎山河的余威与即将到来的终极征服的狂热之中。
帝京,玄穹宫,巨大的殿宇在晨光下折射着冰冷坚硬的光泽,仿佛一头蛰伏的金属巨兽。
至高帝座之上,嬴易的身影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开锋的帝剑,缓缓扫过阶下肃立的文武百官。
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心口,连呼吸都需刻意控制。
“东域、西域、南域,”嬴易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摩擦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凿进大殿的寂静里,回荡在每一个臣子的神魂深处,“已尽归大渊版图。朕,准备亲征北域
犁庭扫穴,一统此界。众爱卿,以为如何?”
阶下,位列文臣之首的国师玄宁,眼观鼻,鼻观心,垂手肃立,宛如一尊玉雕。
御书房内早已议定之事,无需他此刻再置一词。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兵部左侍郎陈伯钧,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方正的老臣,深吸一口气
顶着那几乎要将人碾碎的帝威,颤巍巍地出列,深深躬下身去,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惶恐:
“陛下……陛下万乘之躯,系社稷安危于一身!
北域虽为疥癣之疾,然战场凶危,刀剑无眼!
帝京乃国本,天下枢机,非陛下坐镇不可!陛下若离京,恐……恐宵小之辈……”
“恐什么?”嬴易的声音陡然拔高一线,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殿顶,那无形的威压瞬间暴涨数倍!
陈伯钧后面的话被生生堵在喉咙里,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嬴易的目光如冰冷的探针,刺向陈伯钧,也扫过阶下每一个低垂的头颅:“陈爱卿
你告诉朕,朕养着这满朝文武,养着这百万雄师,难道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朕一日不在帝京,你们就管不住这江山,压不住这人心,连几个跳梁小丑都对付不了了?!”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百官心头。冷汗,瞬间浸透了无数朝服的后背。
“陛下息怒!”陈伯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玄金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臣……老臣绝非此意!老臣只是……只是忧心陛下安危,忧心国本稳固啊!
此天下万事,皆需陛下圣心独断……”
“呵!”一声尖锐的冷笑打断了陈伯钧的辩解。
御史中丞李崇,一个面容瘦削、眼神锐利的中年官员,跨步出列
对着嬴易一拱手,声音却如同毒蛇吐信,直指陈伯钧:
“陈大人,你这忧心,恐怕别有怀抱吧?谁人不知你长子陈锋正在北线戍边,屡立战功?
陛下若亲征,以雷霆之势荡平北域,这泼天的大功,自然首归陛下与亲征大军!
你是怕陛下一去,你那儿子便捞不着这最后的功劳,在军功簿上黯然失色了吧?”
“李崇!你血口喷人!”陈伯钧猛地抬起头,老脸涨得通红,眼中喷出怒火,
“老夫一片丹心,天地可鉴!岂容你这等小人以私心度之!
陛下明鉴啊!”他再次重重叩首,声音悲愤。
“够了!”嬴易一声断喝,如同九天龙吟,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缓缓从帝座上站起,身影并不如何魁梧,却仿佛撑起了整个苍穹。
那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愤懑的陈伯钧,还是冷笑的李崇,亦或是其他噤若寒蝉、眼神闪烁的官员,尽皆垂首,不敢与之对视半分。
方才还因争论而略有骚动的大殿,此刻落针可闻,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朕意已决。”嬴易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不容违逆的绝对意志
如同神谕镌刻在天地法则之上,“七日之后,御驾亲征北域。此事,无需再议。”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冰冷的眼神。
**退朝之后。**
文武百官如同退潮般从玄穹宫巨大的殿门涌出,许多人脸色依旧苍白,心有余悸。
方才朝堂上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帝威和嬴易最后不容置疑的“无需再议”
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只要这位帝王还在帝都,任何异心都只能是深埋心底、永不见天日的恐惧。
“陛下的威势……唉,方才我险些喘不过气。”一位老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对同僚道。
“噤声!”同僚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在帝京,妄议陛下就是取死之道!
你没听陈大人和李大人?不过是争辩几句,陛下一个眼神……”
“是啊,”老臣心有余悸地点头,“只要陛下坐镇帝都,这天下,就没人敢动半分歪心思。
造反?呵……那念头想想都让人神魂欲裂!”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仿佛那无形的帝威还在身边萦绕。
其他官员三五成群,低声交谈着,内容无外乎是亲征的准备、军需的调拨,以及……对陛下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与意志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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