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叶沧溟和天翎:“关于两位逝者…议会表示哀悼,并尊重家属意愿。如需协助,可提供最高规格的殡葬服务。”
“谢谢,不用了。”叶沧溟摇头,“我舅舅会处理哥哥的后事。”
天翎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姐姐…也暂时留在这里吧。”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端木鎏煌点了点头:“可以。地下三层的静滞舱可以启用,能最大程度保持现状。”
事情暂时安排完毕。众人默默吃完早餐,气氛依旧压抑。
下午,顾宸带着一队国安局的精锐人员低调抵达尘息之邸。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情肃穆哀伤。看到叶沧溟时,他用力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端木鎏煌的引导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承载着叶沧澜的保存袋转移到了一个特制的、庄严肃穆的银色灵柩中。
没有过多的仪式,没有喧哗的哭声。所有化身成员都自发地站在客厅里,默默注视着,以示送别。就连最闹腾的燃焰也收敛了所有表情,微微颔首。
顾宸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谢谢你们…带沧澜回家。”
叶沧溟亲手将自己那对曾经的“渊潮双月”弧刃也放在了灵柩之中,与他作伴。
灵柩被缓缓抬出尘息之邸,送上了外面的黑色悬浮车。叶沧溟一路送到门口,看着车辆无声地驶离,消失在街道尽头,久久伫立。
尘埃落定,故人已逝。
回到客厅时,众人发现天翎不见了。夜刹无声地指了指阳台。
天翎独自一人站在阳台边缘,望着远处起伏的城市天际线,青色的发丝和衣角在风中轻轻飘动。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样式古老的金属酒壶,他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似乎无法浇灭心中的块垒。
叶沧溟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我有时候会想…”天翎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自嘲,“如果当年我没有逃,如果我留下来,试着去阻止她,或者…至少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叶沧溟沉默了片刻,道:“没有如果。她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你的路,也是你自己走的。”
“是啊…”天翎又灌了一口酒,深吸一口气,任由自由的风吹拂着脸庞,仿佛想借此吹散心中的阴霾,“她说血脉注定…她说我无法改变…”
他转过身,看向叶沧溟,看向客厅里注视着他的同伴们,青色的眼眸中,悲伤渐渐被一种更加坚定的东西取代。
“但她错了。”
他抬起手,一缕精纯的自由风流在他指尖凝聚,欢快而灵动。
“从今天起,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的仇,我自己报。”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那隐藏于更深处的、名为渊隙的阴影。
“蜂巢…灾厄女爵…还有那些藏在幕后的一切…”
他手中的风流骤然加速,发出清越的呼啸!
“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亲自讨回来!”
自由之风,于此立誓。尘息之邸的悲伤尚未散去,但新的风暴,已然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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