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间蹲在时空裂缝旁边,认真整理着从战场上收集来的各种遗物。只要不离开这座大厦,他就不会感到饥饿或寒冷。
从空蝉的记忆里得知她的来历,当那些零散的碎片涌入脑海时,他第一次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不是作为忍者的胜利,而是某个清晨空蝉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共进早餐,没有查克拉爆发的轰鸣,没有刀剑相向,只有陶瓷碗相碰的清脆声响。
食堂里同学们压低声音笑闹着,有人兴奋得聊新出的游戏如何通关,有人讨论着学习上的问题。
阳光透过枫叶照映在玻璃窗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那是个就是不需要战斗的世界。
而自己交付给空蝉的那些记忆,训练、暗杀、战斗、谋杀、死亡。
在真正的幸福面前,不过是些褪色的血与铁。板间摇了摇头,那些血腥的过往像晨雾般散开。
他回到时停大厦,常去的便利店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眼花缭乱。有些他认得,有些却完全陌生。
濒死让记忆变得零散,和共享得到的混在一起。他不再试图回忆什么,比起过去把握住现在更重要。
空蝉接过了板间递过来的卷轴,他的指尖在卷轴边缘轻轻摩挲。她微微低头查看卷轴,指尖突然扣住板间的手腕。
她展开卷轴:“板间,看这里。”板间的目光落在卷轴上,那些用暗语写下的文字,像一把钥匙,缓缓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门。
【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同归于尽。】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板间脑海中的迷雾。他看到了父亲的身影,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威严十足的男人。
而宇智波田岛,那个曾经与他父亲势不两立的对手。
空蝉的声音轻柔却不容忽视:“你想回家看看吗?”这句话像一阵风,吹散了板间心中的犹豫。
家,那个理所当然属于他的地方,此刻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牵挂。卷轴上的文字还在微微发光,仿佛在催促他做出决定。
板间紧闭的双眼剧烈颤动,记忆中的千手家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般在脑海中晕染开来。
他看见主屋廊檐下悬挂的风铃在摇晃,带着忍界特有的植物芬芳,那是父亲佛间从南贺川移植的忍冬。
千手佛间坐在主位时,黑色的正装长袖翻卷如海浪,腰间悬挂的卷轴袋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那是记载着千手一族历史的密卷。
庭院里传来忍术的声响,大哥千手柱间正在晨练。柿子树的树枝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有几滴落在板间的训练服上,凉凉的触感至今记忆犹新。
二哥千手扉间总是最早消失的人,他翻动卷轴室的羊皮纸时,沙沙声与后院小溪的轰鸣奇妙地共鸣,仿佛整个家族的知识都在纸页间流动。
而瓦间哥...板间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卷轴边缘。那个总在任务前偷偷往他手里塞兵粮丸的背影,如今只剩任务报告上一行冰冷的字迹。
他记得瓦间哥的护甲上曾经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上次任务时留下的。最痛的不是看到那行字,而是葬礼当天父亲暴怒的怒吼与兄长们的争执。
板间的指尖在卷轴边缘无意识地摩挲,那些被时间模糊的暗语突然变得刺眼。十年...这个数字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刻意回避的思绪。
他想起任务前夜,大哥往他护甲里塞的最后一枚兵粮丸,当时谁都没料到那竟是永别。十年足够让一个家族忘记失踪的幼子。
板间盯着自己毫无变化的手掌,铜镜的仪式让时间发生了改变,让他的存在成了悖论。
千手家祠堂里那块刻着阵亡名单的木板,或许早已落满灰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连悼念的资格都没有。
“任凭空蝉姐姐做主。”他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陌生的平静:“如果被发现,他们问我为什么十年不曾有变化,我没办法解释。”
记忆里父亲佛间怒斥宇智波余孽的画面突然闪现,板间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那些曾让他安心的家族纹章,如今看来竟像森冷的监视之眼。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是我的时间空忍术,冻结了你的时间。十年后我能力得到显着提升才解放了你。”空蝉的指尖轻轻抚过板间的发顶。
那些从她掌心绽放的忍界花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袍上。她摊开的手心里,花遁查克拉的凝成让花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看好了。”她突然将花种抛向空中,查克拉如虹光般倾泻而出。那些本应娇弱的花朵在触及查克拉的瞬间变异成荆棘与藤蔓,却在缠绕到板间手腕时自动软化成了绸带。
“花遁·轮回绽放!”随着她结印的动作,整个空间被染成淡紫色,连飘落的花瓣都静止在半空。
板间颤抖的指尖刚触到空蝉掌心那些发光的忍界花,无数藤蔓便从两人交握处喷涌而出。
这些缠绕着查克拉的植物呈现出奇异的共生状态,空蝉的查克拉让藤蔓尖端绽放出带刺的玫瑰。当藤蔓共鸣达到顶峰时,整片空间突然下起静止的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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