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城市的霓虹渐渐沉寂,陈风才拖着略显疲惫却满足的步伐回到社区。空气中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拂过他因为专注工作而有些发烫的脸颊。刚刚结束的那个维修工作相当顺利,凭借扎实的技能基础,他最终定位并解决了故障。一笔不错的维修费入账,带来的不仅是经济上的宽裕,更是一种专业价值被认可的成就感。
“咕噜噜……” 一阵清晰的腹鸣声从胃部传来,提醒他先前吃的晚饭早已消耗殆尽。高强度脑力劳动后,饥饿感来得格外汹涌。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他决定犒劳自己一下,转身走向社区那家灯火通明的24小时便利店。
深夜的便利店像一座孤岛,安静地矗立在沉睡的居民楼之间,散发出温暖而诱人的光芒。自动门“叮咚”一声滑开,里面冷气很足,只有背景音乐在轻轻流淌。货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陷入了苦战。
那是个穿着略显宽松的便利店制服的女店员,即使踮着脚,努力伸长手臂,也显得非常吃力。她正试图将一大箱看起来沉甸甸的饮料搬到货架最顶层。她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五五的样子,身材娇小玲珑,但那宽松的制服也难掩她良好身材。纤细的腰肢,笔直匀称的双腿,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腿部线条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她扎着一个略显毛茸茸的丸子头,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颈侧,从侧面看过去,睫毛长而卷翘,鼻子小巧挺翘,脸颊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像个精心制作的瓷娃娃,此刻正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但她显然严重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极限,那箱饮料摇摇晃晃,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连同她一起砸下来。
“小心!”陈风几乎是本能反应,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伸,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那摇摇欲坠的箱底。他的手臂似乎没怎么用力,就轻松地将那只对于女孩来说过于沉重的箱子向上推起,平稳地安置在了货架顶层。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
“啊!”女孩被突然出现的援助吓了一跳,轻呼一声,猛地转过身来。看到陈风和他刚刚收回去的手,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又是感激又是羞涩,连忙鞠躬道谢,声音清脆:“非、非常感谢您!真是帮大忙了!”
直起身时,陈风才看清她的正脸。非常年轻,可能刚成年,十九岁上下。眼睛大而圆,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与活力。笑容爽朗毫无阴霾,嘴角上扬的弧度充满了感染力,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无畏和朝气。她的名牌上写着“美羽”。
“不客气,举手之劳。”陈风笑了笑,语气温和。对他而言这确实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随即转向旁边的货架,开始挑选自己的宵夜,到底是吃饭团,还是三明治或者是泡面呢?
美羽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歪着头,毫不掩饰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帮了自己的高大男人。她的目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显得很可靠的手臂上转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惊喜地低呼:“诶!您……您等等!您是不是就是那位……那个经常在社区里帮大家修各种东西的,特别特别厉害的维修工先生?”
陈风有些意外,停下挑选的动作,侧头看她:“嗯?你认识我?”他可不记得自己来过这家便利店很多次,更不记得见过这个活力四射的女孩。
“当然啦!”美羽兴奋地点头,丸子头也跟着晃动,声音像清脆悦耳的小铃铛,“我值夜班的时候,经常看到您晚上很晚了还在社区里忙活呢!帮一楼的冲田奶奶修过楼道灯,也给邮局那边的信箱做过检查!我都看到好几次啦!而且……”她顿了顿,眼神大胆地在他脸上扫过,笑嘻嘻地补充,“而且您长得也挺帅的!比那些偶像明星有男人味多了!”她说话直接又大胆,毫不扭捏,扑面而来的青春朝气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陈风被她这直白的夸奖逗乐了,轻笑出声:“混口饭吃而已,没那么厉害。倒是你,这么晚还一个人上班,辛苦了。”他注意到便利店此刻只有她一人。
“还好啦!夜班虽然有时候会有点无聊,人也少,但很清净呀!”美羽笑嘻嘻地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反而很享受这种独当一面的感觉。她机警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顾客,忽然压低声音,像只准备分享秘密的小猫,凑近陈风。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糖果香和一点点烘焙食品的暖香。
她凑得近了些,仰着头,眼神里闪烁着狡黠和一丝大胆的挑逗,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气音:“哥哥你……”她的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看起来确实十分灵巧的手上,“手这么灵巧,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好像都能修好。只用来修那些冷冰冰的电路啊水管啊,是不是有点太浪费啦?”
陈风挑了挑眉,垂眸看着这个几乎只到他胸口高度、却散发着惊人能量和大胆气息的女孩。她仰起的脸蛋光洁细腻,近距离看,睫毛更像两把小扇子。他配合地勾起嘴角,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点玩味:“哦?那依你看,我这双手应该用来修点什么才不算浪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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