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刚换好一身月白色襦裙,就见云溪端着水盆从门外进来,脸色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小姐,刚才我去厨房打水,听见张嬷嬷在跟其他丫鬟嚼舌根,说您故意泼二小姐汤药,还说您心思歹毒,配不上嫡女身份!”
张嬷嬷是继母柳氏的陪房,向来唯柳氏马首是瞻,她说的话,多半是柳氏暗中授意的。沈清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平静的面容,指尖轻轻抚过发间的银簪 —— 这是母亲生前常戴的首饰,也是母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念想。
“随她们说去。” 沈清辞声音淡淡,“柳氏想让我名声受损,好让及笄宴上无人敢与我议亲,我偏不如她意。”
前世柳氏就是这样,一边用 “体弱多病”“心思歹毒” 的谣言败坏她的名声,一边暗中为沈雨柔铺路,想让沈雨柔顶替她的位置,嫁入高门。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自己的名声,还要将柳氏和沈雨柔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可是小姐,她们这样污蔑您……” 云溪还是有些不甘心。
“放心,” 沈清辞转头看向云溪,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很快,我会让她们把说出去的话,加倍咽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大小姐,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柳氏果然来了。沈清辞整理了一下裙摆,对云溪说道:“走,我们去会会她。”
侯府正厅的气氛有些压抑,柳氏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一串佛珠,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一样冷。沈雨柔站在柳氏身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看到沈清辞进来,立刻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说话的样子。
沈清辞走到厅中,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女儿见过母亲。不知母亲找女儿来,有什么事?”
柳氏抬眼看向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清辞,刚才雨柔跟我说,你把她送的汤药泼了,还说药里有东西?”
“是。” 沈清辞坦然承认,“女儿刚醒,味觉有些敏感,确实看到药里有草虫,一时惊慌才泼了碗,还误洒了二妹妹一身,女儿在这里向二妹妹赔罪。”
她说着,微微欠身,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沈雨柔连忙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不用赔罪,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没检查清楚药里有没有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 柳氏放下佛珠,语气瞬间冷了下来,“雨柔好心给你送药,你就算看到药里有东西,也该好好说,怎么能直接泼到她身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侯府嫡女横行霸道,连庶妹都容不下!”
柳氏这话说得很重,明着是指责沈清辞 “横行霸道”,暗着是在提醒她 “嫡庶有别”,让她不要太过分。
沈清辞心中冷笑,柳氏果然是为了沈雨柔来兴师问罪的。她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向柳氏:“母亲,女儿并非故意要泼二妹妹,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若是那草虫真的有问题,女儿喝了药出事,母亲难道不担心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氏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雨柔故意在药里放东西害你?”
“女儿不敢。” 沈清辞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锋芒,“只是药里出现草虫太过蹊跷,张嬷嬷是母亲的陪房,负责府里的饮食,若是传出去,别人恐怕会说母亲治家不严,连一碗汤药都做不好,到时候丢的,可是侯府的脸面。”
她这话正好戳中了柳氏的软肋。柳氏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她嫁入侯府多年,一直想营造 “贤良淑德” 的形象,若是因为一碗汤药被人说 “治家不严”,她肯定不会甘心。
柳氏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语气也软了下来:“罢了,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只是清辞,你是侯府嫡女,行事要稳重些,别让人看了笑话。”
“女儿知道了,谢母亲教诲。” 沈清辞乖巧地应道。
柳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一件事。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宴了,按照规矩,及笄宴后要清点你母亲留下的嫁妆,以备日后婚配。你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丰厚,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好了。”
沈清辞心中一凛,来了!柳氏终于提到嫁妆了!
前世,柳氏就是以 “清点嫁妆” 为由,趁机将母亲留下的大部分嫁妆转移走,只留下一些不值钱的首饰和衣物给她。等她发现时,嫁妆早已被柳氏拿去填补娘家的亏空,还有一部分送给了沈雨柔做私产。
母亲的嫁妆不仅是钱财,更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保障,她绝不能让柳氏得逞!
沈清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母亲不说,女儿差点忘了。只是母亲,清点嫁妆是大事,不如等到及笄宴后,请族里的长辈过来做个见证,这样也显得公平公正,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柳氏没想到沈清辞会提出请族里长辈来,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她之所以急着清点嫁妆,就是想趁族里长辈没注意,偷偷把嫁妆转移走,若是请了族里长辈来,她的计划就很难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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