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府别院的密室里,烛火被风轻轻吹动,映得三张面容格外凝重。
萧惊寒将镇北军布防图铺在桌上,指尖划过皇宫外围的标记;
沈清辞握着那本泛黄的贪腐账本,封面上的褶皱仿佛都浸着柳嵩的罪证;三皇子萧景渊则攥着一份朝臣名单,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柳嵩党羽的名字。
这是三方联盟首次正式秘密会面,明日早朝,便是他们与柳嵩决战的时刻。
“柳嵩在禁军安插了不少亲信,明日早朝若见势不妙,定会下令禁军封锁皇宫,发动兵变。”
萧惊寒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已让镇北军精锐连夜进驻京城外围,明日清晨便会抵达宫门三里外待命,只要宫内信号一响,立刻冲进去控制禁军。”
他指着布防图上的红点,“这里、这里和这里是禁军的三个主要营地,我会派心腹将领盯着,防止他们调动兵力。”
沈清辞点头,将账本推到桌中央:“这本账本能证明柳嵩克扣军饷、走私军械,甚至与北狄细作交易,是扳倒他的关键证据之一。”
“但仅凭账本还不够,必须让太皇太后亲自出庭作证,才能彻底坐实他‘软禁太皇、谋害先帝’的罪名。”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明日一早,我会带清鸢卫护送太皇太后入宫,林嬷嬷等宫女熟悉宫廷路线,能避开柳嵩的眼线,确保我们准时抵达朝堂。”
萧景渊看着两人,缓缓开口:“我会在早朝之上率先发难。按照朝堂惯例,皇子弹劾大臣需站在百官前列,我会先抛出账本中的部分罪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你们护送太皇太后入宫争取时间。”
他指着名单上的红圈,“这些柳嵩党羽定会出面阻拦,我已联系了几位忠于先帝的老臣,届时他们会帮我牵制住这些人。”
“但柳嵩老奸巨猾,说不定会在朝堂上耍花招。” 沈清辞突然想到一个隐患,“他若否认账本的真实性,或诬陷我们伪造证据,该如何应对?”
萧景渊立刻接话:“我早有准备。”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上面刻着 “柳氏私印” 四个字。
“这是我从柳嵩府中旧部那里得到的,账本上的每一笔记录都有他的心腹签名,再加上这枚私印,足以证明账本的真实性。”
萧惊寒补充道:“我还找到了前太医院院判,他明日会作为证人出席早朝,能证明先帝当年是被柳嵩下毒害死。有太皇太后的证词、院判的证言,再加上账本和北狄密信,柳嵩的罪行环环相扣,再也无法抵赖。”
他看向两人,“明日的关键,在于时间的配合。景渊,你在朝堂上发难后,尽量拖延时间,我和清辞会在半个时辰内将太皇太后护送到大殿,一旦太皇太后出现,柳嵩的心理防线定会崩溃。”
萧景渊点头,却突然皱起眉头:“我担心柳嵩会对太皇太后下毒手。他知道太皇太后是关键证人,说不定会在我们护送太皇太后入宫的路上设下埋伏。”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笃定:“这点我早已考虑到。清鸢卫已提前勘察了入宫路线,避开了柳嵩可能设伏的地段,还安排了五名擅长暗器的宫女开路,若遇到埋伏,能第一时间反击。”
她顿了顿,“另外,苏眉会带着清鸢卫精锐殿后,确保太皇太后的安全。”
会议接近尾声,三方达成最终共识:明日辰时三刻,萧景渊在朝堂发难;辰时四刻,沈清辞护送太皇太后入宫;
巳时整,太皇太后进入大殿作证;若宫内发生兵变,萧惊寒立刻下令镇北军入宫平乱。
萧惊寒将一枚虎符递给沈清辞:“这是镇北军的副将虎符,若我这边出了意外,你可用它调动镇北军。”
沈清辞接过虎符,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住的不仅是兵权,更是整个大靖的未来。
“明日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萧惊寒看着两人,语气郑重,“若我们失败,柳嵩定会铲除所有反对他的人,太皇太后性命难保,大靖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景渊点头,眼中满是决绝:“我已将三皇子府的家眷送往安全之地,明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扳倒柳嵩。”
沈清辞握紧账本,声音坚定:“我重生一世,就是为了今日,绝不会让柳嵩再逍遥法外!”
三方起身,朝着彼此拱手,没有多余的话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萧景渊率先离开密室,他需要回去准备明日弹劾的奏折;沈清辞则去清点清鸢卫的装备,确保明日护送太皇太后入宫万无一失;
萧惊寒留在密室,再次核对镇北军的布防图,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柳府书房内,柳嵩正对着一面铜镜冷笑。
他脸上贴着一张人皮面具,镜中的人竟与三皇子萧景渊有七分相似。
“萧惊寒、沈清辞、萧景渊,你们以为联手就能扳倒老夫?” 柳嵩抚摸着面具,眼中满是阴狠,“明日早朝,老夫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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