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为了乐子神,干杯!”
酒馆内喧哗起坐,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氛围。
愚者们讲着令「废铁」的脑袋都发笑的乐子,拒绝欢愉的人们在哭泣着。
暗色的灯闪烁着,不知是谁将冰块投入了一杯鸡尾酒中,气泡自酒底升起,漂浮,破碎——
砰!
酒馆的门被打开,催促人们进行欢宴的钟声响起。
但现如今无一人进行欢呼或是咒骂,而是如死一般的寂静。
好似一片枯叶在干枝上坠落,进入了那如死水一般的湖。连那平日里聒噪的咕咕钟都不再有任何声响。
哗!
伞被收起,在这一刻谁好像给这世界降了调。连外面的滂沱大雨在此刻也只能沉闷的响着。
雨水自伞尖滑落,它被置于门边。
来者是一个哪怕用俊美亦无法形容的青年。他好像是宙斯神在人间爱上的那个少年。
浅象牙的发丝上有雨水滴落,他一步步的朝中央的吧台走去,恍若是在进行一场若无旁人的供奉。
诡谲的异色虹膜之中好像暗藏着海涡,将胆敢执迷他的人卷入其中,无法脱身。
有白黄黑灰四色组成的风衣犹如朝圣者的长袍,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尽显对祂的虔诚。
短跟皮鞋在地板上敲打出来的声音如同一首宣告死亡的协奏曲。
无一人说话,酒馆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青年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神色之中却尽显狂妄。
他在吧台前转身,仿佛完成了一场祭祀,
柜台内的酒保乖乖让了位,将准备已久的苦艾酒置于他手。
“愚者们,我们今日相会于此,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神——啊哈,祂使我们相信欢愉能够解决世间一切苦难,祂是伟大的!”
“祂不会让我们流泪,祂只会让我们大笑,将这份欢愉传播于寰宇!”
“我们无需像「毁灭」的疯子那样横冲直撞,也无需唱出比「同协」更为宏大的颂歌!我们的神只需要我们欢笑,去找寻世界上的所有乐子,再创造出新的乐子!”
青年举起端着酒,将它置于灯光之下。
“一切为了——”
“乐子神!”
话音将落青年将这酒洒向空中,让它如怜悯众生的雨水般引渡众人。
人们欢笑着,咒骂着,歇斯底里的疯狂着。
——一个角落——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一蹦一跳的来到了青年的身边,恶趣味的贴近他:“许久不见嘛~小伯劳,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擅长煽动气氛~”
“过奖,花火小姐。”被称为伯劳的青年面无表情的回敬着。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乐子神的信众一家亲嘛~”花火笑嘻嘻的,“这么久没见你,我还以为你真去住下水道了呢,你果然还在进行开拓吧?嗯?”
“这不关你事,花火小姐。”
“哎呀哎呀,紧张起来了,这么害怕我对你的同伴们做些什么吗?不过没关系,花火大人才不会在意这些小排挤…”
花火的手翻动了一下,变出了一把粉红色的左轮手枪。
“来陪花火大人玩一局,就当放松一下了~”
“拿命当筹码?还真压手…”
“毕竟赌注大才有乐子,我知道你从不怕这个,行于死荫的行者怎么会害怕死亡呢?”
花火将手枪塞到他手里。
“不过花火大人也不是无赖~倘若你要是一个我就告诉你那东西在哪儿…”
“你找到了?”
“嗯嗯,毕竟我呀,最守信用了——”
“伯劳”神色一黯,将转轮敲出,用力一拨。
“那就来吧。”
“伯劳”将枪口对准花火。
“你会守信用的,对吗?”
“你还是这么急躁,就这么不耐吗?就为了那个?”
花火依旧笑着,将枪口抵住自己的额头。
“开始吧。”
“伯劳”抽回手,将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了一枪。
咔——
空枪的声音在这角落里回响。
“伯劳”将枪抛给花火,花火也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了一枪。
这样的空枪声响了四次,而这是最后一发了,枪在“伯劳”手上。
咔——
却仍是空枪声。
“真有够无聊的,不是吗?如此这样和别人赌的多没乐子啊…”
花火接过枪,往自己的喉咙里开了一枪,不过炸出来的却是巧克力和跳跳糖。
“好吧好吧…”
花火一副吃了瘪的样子。
“在庇尔波因特,公司那。”
“伯劳”听后毫不迟疑的拿起风衣,半披在身上,朝着酒馆外的大雨走去。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哦~”
花火轻笑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
“拉斐尔·阿波卡利斯,你得找个孔雀当同僚,毕竟那种鸟虽然长得花里胡哨,又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虚张声势还是能做得到的~”
“多谢提醒,但我又有什么理由必须听。”
拉斐尔回头对着花火挥了挥手,装作一副惜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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