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袖口和领口都已经磨破,露出里面发黄的羽绒填充物,那些白色的羽绒顺着破口露出来,被灰尘染成了灰色,风一吹就会飘起几根,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落在地面上,随即被气流吹散。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酸腐气味——像是长时间没有清洗的汗液、发霉的布料和某种未知有机物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刺鼻的恶臭,隔着三步远都能闻到,让我忍不住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我强忍着鼻腔的不适,目光穿透那股恶臭,仔细观察着他的衣服,突然发现羽绒服的纤维涂层下渗出微弱的汞质光芒——那种银白色的光很淡,却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显眼,像是隐藏在布料下的萤火虫,顺着布料的纹理缓慢流动。
光芒在衣服的破口处会变得稍微亮一些,露出里面更深层的光泽,仿佛衣服里包裹着某种液态的汞,而不是单纯的羽绒填充物,那些汞光在布料下流转,形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
我顺着光芒的流向,试图找到光源的源头,目光从他的背部移动到肩膀,再到手臂,最后停留在他的头部——他的头发很长,乱糟糟地披散在肩上,沾满了灰尘和碎屑,让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挪动脚步,试图从侧面看清他的容貌,脚步放得极轻,鞋底与瓷砖摩擦几乎没有声音,生怕惊动他——毕竟在这种诡异的场景下出现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了头,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生锈的机器人,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那是一张布满暗红斑块的髯须面孔,暗红色的斑块不规则地分布在脸颊和额头,有的地方还微微凸起,像是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斑块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有些骇人,像是某种罕见的皮肤病。
他的胡须又长又乱,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团团的絮状物,上面还沾着不知名的黑色碎屑——不知道是灰尘、泥土,还是某种碳化物质,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邋遢,也更加神秘,仿佛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
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窝周围的皮肤松弛下垂,形成一道道褶皱,眼神浑浊得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气,看不清具体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看着我身后的虚空,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注意到他脸上纵横交错的道道抓痕,那些抓痕深浅不一,有的已经结痂,呈现出暗红色,有的还带着淡淡的血丝,像是刚被抓伤不久,抓痕的走向毫无规律,像是他自己用指甲疯狂抓挠留下的痕迹。
而最诡异的是,这些抓痕的缝隙里,正漂浮着无数微小的正立方体粒子,粒子的颜色是淡金色,大小只有针尖那么大,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像是撒在伤口上的金粉,却拥有生命般地流动着。
这些金色粒子在抓痕中缓慢旋转,速度均匀得像是被精密仪器控制着,不会随意飘散,更让我震惊的是,它们竟分明拼接着某代大良造核徽的残纹——那熟悉的纹路瞬间唤醒了我的记忆,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大良造是秦国的最高官职,相当于后世的丞相兼大将军,而这种核徽,只在战国时期秦国最精锐的兵器上出现过,是军功与权力的象征,存世量屈指可数,怎么会以粒子的形态,出现在一个流浪汉的脸上?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4. 核徽残纹引发的时空记忆闪回
我死死盯着他脸上的核徽残纹,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脑海中瞬间闪过半年前北纬37度时空裂缝勘探时的画面——那些与秦代相关的遗迹碎片、青铜剑上的完整核徽、还有辐射区里漂浮的能量粒子,此刻都与眼前的残纹重叠在一起,形成一幅混乱又清晰的拼图。
半年前的那次勘探,我们在地下裂隙的深处发现了一座秦代的兵器库遗址,遗址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把保存完好的秦代青铜剑,剑身长约一米,剑身布满了菱形的暗纹,靠近剑格的位置就刻着一枚完整的大良造核徽,比眼前的残纹清晰百倍。
当时负责考古研究的陈教授还特意给我们讲解,大良造核徽是战国时期秦孝公至秦昭襄王年间,为表彰军功卓着的将领特意刻在兵器上的标识,只有斩杀敌军万级以上的将领才能拥有,存世量不足十件,每一件都堪称国宝级文物,而且核徽的纹路会随着时代变化,眼前这枚残纹的样式,应该属于秦惠王时期。
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打破了我对核徽的认知——它不再是刻在青铜剑上的静态图案,而是由活的金色粒子组成的动态残纹,还依附在一个现代人的脸上,这种超越时代的存在,根本超出了现有的科学解释范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疼痛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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