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像是在安抚她的困惑：“那些罪恶也好，规则也罢，都已经随着游戏结束而消散。现在，只有我们。”
云瑾看着他眼底的认真，是啊，重要的不是她为何而来，而是她在这里遇见了谁，又和谁一起走到了终点。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嗯，只有我们。”
古堡的寂静里，只有阳光、暖意，和两个紧紧依偎的人。那些关于游戏的起源与规则，似乎成了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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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直的脊背，却掩不住那细微的颤抖。指尖凝着的微光比昨夜黯淡了些，在空中划出符咒时，线条偶尔会歪扭——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额角的冷汗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滑落，砸在窗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
“……再撑过今晚，”他对着空荡的夜色低语，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至少……不能让她察觉到……”
微光突然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他猛地攥紧拳，指节泛白如骨。结界的反噬顺着血管窜上来，像无数根细针在扎，疼得他几乎弯下腰。但他只是死死咬着牙，逼着自己把最后一笔符咒画完，直到金色的光痕沉入石墙，才踉跄着后退半步，扶住冰冷的窗沿稳住身形。
走廊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管家老福端着杯温水站在门口，银灰色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他看着苍白如纸的脸，看着他袖口渗出的暗红血迹，嘴唇动了动，终究只低声道：“先生，喝点水吧。”
江淮接过水杯，指尖的颤抖让水晃出了些，溅在手腕上，他却像没察觉。“结界……还稳吗？”
“西侧回廊的光弱了些，”老福的声音里带着担忧，“那些东西的戾气越来越重了，您这样硬撑……”
“撑到她彻底安全为止。”江淮打断他，仰头喝了口温水，试图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别让她知道。”
老福叹了口气，从托盘里拿出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新配的药，比之前的效力强些，您……”
“放着吧。”江淮转过身，背对着他，“她该醒了，我回去了。”
他走回卧室时，脚步已恢复了平稳，只是推开房门的瞬间，刻意吸了口气，将所有疲惫与痛苦都敛进眼底深处。云瑾还在熟睡，眉头微蹙，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拂过她柔软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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